“落霞山，兴于合欢，亡于合欢，这没什么不好的。”

段嫣的话，宛如一盆凉水，将箫素燥火浇得一点不剩。

他呆呆地看向段嫣所在的方向。

呃……

没找到！

段嫣易容后的那张脸，识别度太低了点。

好吧，停止寻找段嫣的箫素，继续回味段嫣那番话。

怎么说呢。

箫素真的很意外了。

因为在他心中，段嫣段大佬，是个冷静的女人。

仙人峰的大师姐。

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凭借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成为了合欢派，金字塔尖上的存在。

这样疯狂的话，怎么也不像是大佬这样的性格的人，会说出来的。

可她偏偏说出来了。

玉石俱焚！

兴于合欢，亡于合欢……

老祖，这tm是同归于尽的节奏啊。

“大佬，你，你不是说，要带着我们，活着回落霞山吗，你，你还有个徒弟呢……”

你弟子谢云书，你特么也不管了吗？

密音中的箫素，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老实说，他真被段嫣的话吓到了。

可是……

他居然有一种微妙的认同感。

合欢老祖啊。

谁来制止他！

这种观点，tmd，自己居然该死的认同了。

他的三观要坏掉了吗？！

“他是我的弟子，我若是不在了，他焉有活路，在我们师徒二人留在落霞山的时候，我已有我们师徒二人与落霞山共存亡的打算。”

“合欢渡过此劫，是我们的幸事，合欢无法渡过此劫，是我们的命事……”

“当然，我是个不信命的人，他千魔宗纵然来一百个大能，我就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因此退缩。”

“可死，不可退。”

我屮艸芔茻……

这，这……

燃爆了，好么？

虽然大佬至始至终，都是用毫无起伏的追悼口吻，将这些话，一句一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