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延寿看着施法布阵的段嫣。
又看着结界中,表情狰狞,疯狂又狂躁的掌门。
按理来说,一个是素无来往,甚至欺骗了自己以及自己宗门的倾城公子。
另一个是共事数百年,一手提拔自己的门主。
他怎么也不应该犹豫。
可倾城公子的话,宛如一把锤子,一句句敲在他的心头。
——您真的放心将明月交给那群魔修吗?
不,当然不行!
焦延寿断然拒绝。
不仅是明月,他座下任何一名弟子,焦延寿都没有想过,让他们与魔宗有什么往来。
他是他,他的弟子是他的弟子。
他希望他的弟子清清白白,永远也不要和魔宗有瓜葛。
可真的可以毫无关系吗?
他已经多次与千魔宗的人接触,丹阳宗也投靠了魔宗。
甚至丹阳宗所有的高层,都与魔宗有过多次接触,甚至沦为对方的马前卒。
他们真的可以完全摆脱,和魔宗的关系吗?
“焦延寿,你还在犹豫什么,他是花容子的弟子,你以为他知道了你的事情会为你保密?”
“花容子当年如何嘲笑你的,你忘记了吗,他是如何羞辱你的,你都忘记了吗?你还不赶紧杀了这个小畜生?!”
被封魔阵困住的丹阳宗掌门,厉声说道。
连暴风雪都没有让他的声音变得小一些。
段嫣暗自叫苦。
他听到丹阳宗掌门,不断地提起自己的师父,以及焦延寿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字,表情那一瞬间的扭曲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一段特别不美好的过往。
师父。
您老人家除了在外面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还有一大堆的仇人啊!
段嫣哭晕在茅房。
早知道自己师父是那种日天日地的人设,他就该缠着师父,在他闭关之前,将他曾经得罪过的人,都列一个详细的名单。
以后走路的时候避着点。
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