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舞动九环锡杖,似模似样的在练功房内操练起来,看似威猛绝伦,其实不敢太过用力,以免收势不住,将练功房给打坏了。上次已经毁掉了一座练功房,这次再毁掉一座的话,那也太浪费了。
舞到疾处,泼水不进,再也看不到方笑武的踪影。
只有一层层的杖影翻滚,一浪接一浪,后浪追前浪,波及范围之广,已经达到了十丈左右,占了大半练功房。
蓦地,杖影向内一收,九环锡杖从方笑武手中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惊光,就像一条飞龙,绕空转了上百圈,最后落在方笑武手中。
霎时间,方笑武气势之壮,稳如高山。
“这十八招乱云杖法确实了得,弘光大师当初传给我的时候,说它具有降妖伏魔之能,我以后遇到小妖小魔,应该可以降服得了。”
只因尚未尽兴,他突然将九环锡杖当作长枪向外一指,叱道:“呔!妖道,敢和小僧抢师妹,吃我一杖!”一杖劈出,因为用力过威,带起一阵强劲的杖风,使得练功房微微一震。
他急忙收住杖势,道:“无量天尊,阿弥陀佛。”
不再玩闹,将九环锡杖放进储物戒指之中。
龚剑秋给它的这枚储物戒指甚是奇妙,除了人之外,似乎都可以放进去,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随着修为的提升,方笑武依稀能感觉到它的空间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
随后,方笑武从练功房里出来,去水房冲了一遍身体,觉得清爽多了。
不一刻,他来到大厅,开始享受上好的糕点和茶水,慰劳慰劳自己。
就在这时,薛宝儿从厅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见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糕点,风度尽失,便噗哧一笑。
“宝儿,你笑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吃东西了。”
“公子爷,我一想到晚些时候你要赴宴,若是也这样吃东西,怕是会万众瞩目,轰动全城。”
“赴宴?赴什么宴?”
“公子爷,你自己看吧。”
薛宝儿上来将手中帖子递给方笑武。
方笑武拿过来打开一看,面色微微一动,道:“难道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个锦衣少年就是锦衣侯的儿子?”
“应该就是他。”
“宝儿,这个锦衣侯很厉害吗?”
“此人与东方闻天一样,都是大武王朝的万户侯,只是年纪没有东方闻天大,五十多岁,六十不到的样子。听说早在三十年前,锦衣侯就与平西王关系很好,所以,锦衣侯的儿子与朱菁雯属于世交,我还听说……”
“听说什么?”
“锦衣侯的儿子这次到华阳城来,除了拜见平西王之外,还要向平西王提亲。”
闻言,方笑武微微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说,锦衣侯的儿子想娶朱菁雯为妻?”
薛宝儿吃吃的笑了笑,娇声道:“对呀,公子爷,你是不是有些吃醋?”
方笑武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吃什么醋?我只是觉得朱菁雯要是嫁给了那个锦衣公子,不知那锦衣公子受不受得了。既然平西王帖子请我去赴宴,我想今晚的宴会一定很隆重。宝儿,你帮我挑一件合适的衣衫,免得我去了之后失了礼数。”
薛宝儿娇笑一声,道:“好的,公子爷,这种事我最拿手啦。”
“禽兽不如?这话怎么解释?”
“义弟,你有没有听说过虎毒不食子?”
“有啊。★●”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抛妻弃子?”
“废话,这话谁没有听说过?”
“那好,我说的禽兽不如就是指这两者。”
闻言,方笑武不太敢相信,道:“老骗子,你的意思是说,方大山不但想加害自己的儿子,而且还做出了抛弃妻子和儿子的坏事。”
“据我所闻,是这样的。”令狐十八稍稍想了想,道:“他妻子大有来头,乃是木天城木王府的郡主。”
木王府与北斗府一样,都是大武王朝的家族势力。
只不过,北斗府已经存在了两千年,而木王府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一百多年前,大武王朝的皇帝御驾登州,走到距离木天城还有六百多里的时候,突然遇到大批高手袭击,有一中年大汉路过附近,以神一般的手段击杀匪,解救皇帝。
皇帝感激中年大汉,听说中年大汉姓木,就封为木王爷,镇守木天城,将木天城的的几大势力全都比了下去。
现任木王就是中年大汉的孙子,名叫木承祖。
“奇怪,他妻子并不是等闲之辈,他为什么要抛妻弃子?”方笑武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听来的就是这样,而且事实就是,他妻子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离开了方家,被她老子木王,接回了娘家。”
“那方大山的儿子呢?”
“好像也回到了木王府。”
方笑武本来想多问一下有关方大山的事,因为这个方大山居然就跟他前世的老子同名同姓,换作他人,也会忍不住好奇心。
然而,令狐十八像是已经失去了说的兴趣,打了一个呵欠,道:“好困,我几天没睡觉了,先去睡一会儿,我的屋子没变吧?”
方笑武不知道他是真的困还是假的困,但他既然说困了,那就让他去睡吧,道:“没变。??”
“那好,我走了,你们聊。”
话落,令狐十八转身走了出去。
等令狐十八走后,方笑武转过来问东郭老实道:“老实,这个方大山的事,你没听说过吗?”
东郭老实摇摇头,道:“没有。”
“那就更奇怪了,方大山是方戈诀的儿子,按理来说,应该也很出名才对,怎么连你也没有听说过?”
“方戈诀有几个儿子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方戈诀有一个儿子叫方子俊,现年三十四岁。”
“方大山,方子俊,听上去好像不是同一个娘生的。难道方大山是大老婆的孩子,方子俊是二老婆的孩子?”
“有可能。”
东郭老实说这话的时候,觉得今天的方笑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