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方笑武拿出方家家主的信物,略微商量了一下,确定没错,相信了。
他们得知方笑武与方惊飞要进山瞧瞧,便自动走到了一边,说只能进山半个时辰,若是耽误了时辰,后果自负。
方笑武与方惊飞道了一声谢,急忙入山。
不多一会,两人来到了方寸山中的一座洞府前。
方笑武凝眸往内一瞧,果然看到洞内深处有一块白石,竖立在中间,颇为奇特。
骤然间,一张巨大的面孔出现在白石右边,见了方惊飞,诧声道:“方惊飞,你来方寸山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方戈诀呢?”
方惊飞道:“方冠侯……”
“大胆!”那张面孔怒声道,“方惊飞,你竟敢直呼本令主的大名,信不信本令主叫你魂飞魄散。”
“方冠侯,你出来!”方笑武沉声道。
“你是……”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你……你是方大山的儿子?”
“不错。”
“……”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方笑武。”
“……”
“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就是你和方戈诀一直要找的人?”
陡听方冠侯吼一声,叫道:“小畜生,本令主问你,大荒剑被你藏到了什么地方?”
方笑武“哈哈”一笑,将大荒剑拿出来,指向洞内,说道:“这不就是大荒剑吗?”
方冠侯见了大荒剑,目射贪婪之色,像是要出来抢夺大荒剑。但他想了想,却没出来。
他冷笑道:“小畜生,我们都被你骗了,早知道这样,本令主当初就不应该大意,非得亲自找上你不可。”
方笑武之所以敢拿出大荒剑,正是因为看出方冠侯不敢出来。
他屈指弹了一下大荒剑,发出一声剑鸣,问道:“这大荒剑到底有什么来历,会让你和方戈诀丧心病狂的迫害我的父母。”
“哼,小畜生,你想知道吗?你进来,本令主什么都告诉你。”
“我没那么傻。”
“那你就别想知道大荒剑的来历。”
“我不相信知道大荒剑来历的人只有你一个,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
“哈哈,小畜生,在你找到答案之前,本令主一定会出来杀了你。”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方笑武听他一直叫自己“小畜生”,不禁怒形于色,挥剑隔空劈出,朝洞内发出了一股剑气。
只听“咚”的一声,剑气打在了白石上,却如同轻风扫过,留不下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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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唉……”
一声轻叹之后,方惊飞将手帕轻轻地折叠起来,宝贝似的揣进了怀中。【风雨首发】
他当初看到此物的时候,就知道了方笑武是谁。
这么多年来,他留在方家,就是为了取得方戈诀的信任,有朝一日能够与方大山里应外合,将方戈诀铲除。
不错,方戈诀是他的养父。
但在同时,方戈诀也是他的仇人,让他与相爱的女人天各一方。
那张手绢是阿霞的遗物,也是他当年送给阿霞的定情之物。
他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
他以后若有思念,就会把手绢拿出来看,而只要看到手绢,他就知道阿霞的魂魄就站在自己跟前。
他不后悔,他相信阿霞也不会后悔。
正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当年才会一见钟情。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二叔……”
方笑武担心方惊飞太过伤心,导致尚未康复的身子再出毛病,轻声叫了一句。
方惊飞回过神来,面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对了,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父母的事吗?我简单的说一下。早在三十年前,你父母就相遇了,你母亲,也就是我大嫂,名叫孔容。
那个时候,我还年少,什么都不懂,得知你父亲说你母亲是当世奇女,颇不服气,就跑去看看你母亲是否真的配得上你父亲,
不想,我没见着你母亲,反而与阿霞打了一架。
我回来之后,还被你父亲笑话,说我连我一个丫头都打不过。
那一年,你母亲带着阿霞突然住进了方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方冠侯与方戈诀的诡计。直到你出生后,我才发觉方戈诀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
可过了没多久,你父亲竟然娶了木王府的郡主,这让我失去了理智,觉得他变了,骂他负心,甚至还说要与他绝交。
那两年,我醉生梦死,什么都不想管。
有一天晚上,我喝到大半夜,醉倒在路旁,突然跑来了一个老头,自称什么黄粱公,送了一枚黄针给我,要我振作起来,绣一幅山河社稷图。
我当时没在意,事后也觉得荒唐,第二天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那一天,我喝得酩酊大醉,不知道醉倒在什么地方。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移到了一座破庙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我身边,身上背着一个背篓,冷冷的望着我。
那个女人就是阿霞。
我见了阿霞,自是又惊又喜,不料她却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不是男人。
那时候,我才知道我误会了你父亲。
他并没有抛弃你们母子。
那两年,他所做的一切反常行为,恰好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终于让他三天前救出了你们母子和阿霞,逃出了方家。
但是,他们逃了没多远,就被方冠侯、方戈诀带人追上,一场血战下来,你母亲被方冠侯打得魂飞魄散,阿霞也中了方戈诀一掌,你父亲为了活下来报仇,只能杀出重围。
我得知这些事之后,悔恨不已,打算与阿霞一起离开。
阿霞却说,她已经有了安排,要我留在方家当内应,不能让别人看出马脚。
我深知此事重大,所以这二十多年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派人打听阿霞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