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赐月夜死罪。”

“朕有心无力。”

“难道你有把柄落在月夜的手中？”

朱文不说话了。

方笑武看出蹊跷，问道：“文兄，你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朱文叹了一声，只能如实说道：“武兄，我本来不想说的，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了。我当初之所以能当皇帝，除了你的功劳最大之外，还有某个人的支持，若不是这个人，我就算当了皇帝，也当不了几天。”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月夜？”方笑武才不管月夜在皇宫是什么身份，直接叫出月夜的名字。

朱文点了点头，道：“这个人神通广大，朝中许多官员可以说都是她的人，更可怕的是，她身上还有九道免死金牌，其中一道就是先帝赐予的，无论她犯了什么过错，哪怕是造反，也能免于死罪。”

方笑武想了想，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她这么难缠，为什么还要把她牵扯出来？”

“因为我想做一件好事。”朱文的神色突然变得很严肃，道，“南宫夫人，如果你一定要让月夜死，朕可以赐她死罪。”

朱文直呼月夜的姓名，显然也是豁出去了。

其实，朱文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已经相当于抛弃了天子的身份，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因为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南宫夫人和月夜自己去解决。

而他一旦插手进来，而且还是赐月夜死罪，就等于是把月夜的九道免死金牌当做废铁。

换句话说，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让大武王朝的九代皇帝蒙羞，其中一个皇帝还是朱文的父亲。

“朱文！”月夜面色阴沉沉的道，“你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哀家，无论哀家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能杀掉哀家。如果你这么做了，哀家就可以废了你。你身为一国之君，若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做戏言，岂不是……”

朱文道：“朕是答应过你，所以朕也想好了，只等今日所有事情了结之后，朕就不当皇帝了……”

月夜没想到朱文竟然会这么说，连皇帝都不想当了，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