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对空心石说的。

但空心石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持续不断的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将他前进的道路挡住。

方笑武见空心石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不由大笑一声，震得整个空间都是他的笑声。就连那具人身，也被他的笑声所震动，像是随时会蹦碎一样。

笑罢，方笑武暗中用上大道之力，同时还集中了所有力量，抬起一只脚来，往前迈出。

他一发狠，果然有了效果。

空心石发出的气息再怎么强大，也无法挡住他前进的脚步，只是方笑武走得也不是很轻松，可以说是颇为艰难。

不过他每走一步，空心石就会抖动一下，发出怪异的叫声。

等方笑武往前走了六步之后，空心石突然收掉了气息，化作一道白光，竟是如泥鳅一般钻进了人身的头颅里面，消失不见。

方笑武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有点不甘心，抬起一只手臂，猛然朝前方的人身打了过去，说道：“你给我出来。”

砰！

方笑武一掌打在了人身之上，虽然将人身震得晃动了一下，但人身无比坚固，居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反倒是方笑武，却觉得掌心隐隐作痛。

方笑武暗暗吃惊，身形向后一纵，落在了数丈开外，道：“想不到你的身骨如此坚实，若非是我，早就被你震碎了手掌。”

话音刚落，只听咔的一声，那具人身的面孔之上，却是开了一个小洞，犹如嘴巴，说道：“你小子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方笑武笑道：“你又是什么人？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躲，我也不是人，我是道石……”

“原来你就是空心石。”

“什么空心石？我乃道之造化，石之老祖，你可以叫我道石老祖。”

“好，道石老祖，我问你，九纹鱼是不是被你困住了？”

“你说的九纹鱼就是道鳞吧。”

“对。”

“你为了它而来？”

“不完全是。”

“那就说明你的来意。”

“我要等它出来。”

“那你不必等了。”

“为什么？”

“因为只要有我在，它就不可能出来。”

“这可不行，它若不出来，我就办不成事，我要是办不成事，就没办法出去。”

“哼，就算它出来了，你也没办法出去。”

“怎么？”

“到那时候，我与它将会同归于尽，除了大道的化身虚无老祖之外，任何生灵都将不复存在。”

方笑武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虚无老祖现在的情况啊。”

道石老祖问道：“虚无老祖怎么了？”

方笑武道：“他已经死了。”

道石老祖道：“死了？这不可能。虚无老祖乃大道化身，跟道一样，都是永恒不变的，没有所谓生死。你说他死了，不就是在撒谎吗？”

方笑武也不解释，只是隔空伸手一拍，一股淳厚的大道之力发出，打在了人身之上，将人身又一次震动。

道石老祖叫道：“你懂得大道之力？”

听其声音，像是有点不敢相信。

方笑武微微一笑，说道：“我得到了虚无老祖的力量，自然懂得大道之力，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道石老祖沉默了一下，突然叫道：“原来你就是虚无老祖指定的那个人，看来虚无老祖确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