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脑子里一晃而过的休书和某个身影,让容月张口就大骂了一句操蛋!
怎么还有这样的,她不是都要休了慕珩了吗?
还在想他?找打呢!
容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软软的脸颊,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胡思乱想什么呢!”
为什么她会因为慕珩的一句话,心口又猛烈的跳动起来呢?
“你要的,就这些?”
是他完全做不到,这语气,是在表示他完全做不到,还是完全可以做到呢?
起床点燃了一盏烛火,容月不由得在梳妆镜前坐下,来开柔滑的丝绸睡衣,容月露出左胸口,哪里的纱布已经拆掉了,距离她受伤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道寸深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过程依旧很痛苦,她依旧能时时感觉到压迫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它却跳动的这么厉害呢?
这跳动的节奏,是希望,还是绝望?
亦或者,是无望?
这一切,即将消弭,什么都不再有了。
她爱恨分明,既然受了这一剑,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了爱情,赌输了,她又活了过来,为什么还会放不下呢?
她向慕珩提出的两个要求,个个都是他不可能办到的。
她在挑衅他的尊严,挑衅的他的势力,挑衅他不可能做到的一切。
他即便再冲动,也不会为她这样糊涂。
否则,她不真成了红颜祸水了吗?
可为什么,听到他那句话,她依旧会有一丝希望?
期盼着他可能会向她坦诚,可能会对她受过伤的道歉。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能会超过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清儿?
闭了闭眼,容月将所有的希望都锁在眼帘里,重新滚上床,她强迫的告诉自己,她要的是慕珩的休书,要的是他的放过。
要的,是今后跟他再无瓜葛。
次日醒来,容月闲来无事打算去催一催自己的休书,抓着一把瓜子在慕珩书房磕着,容月淡淡问道,“签好了么?什么时候能给我?我养伤养的差不多,可以自己回宫了。”
横竖……她在督主府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伤口长好的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