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爬一层，自己的乌龟魂儿就要没了。

刚要再努力努力向上接着爬时，吉瑞目光一转，绿豆眼底映下的场景，险些让它四只小短腿一个扒不住，从书堆上面翻下来。

少女背后张着两只巨型羽扇一般的翅膀，一只接着一只的前后摇着，像极了大型鼓风机制造现场。

雪白的羽毛四处飞扬，少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翅膀，好不容易养好的羽毛，就这么一扇，大半都要没了。

如果吉瑞那家伙赚不回来自己的羽毛，直播结束，她就把吉瑞的乌龟壳给扒了！

觉察出她目光之中的心痛和坚定，吉瑞四只小短腿极快一软，真想缩回龟壳里瑟瑟发抖。

自己要是爬不上，后果应该很严重。

直播间里嘭嘭嘭的声音接连响起，当龟的最后一只腿爬上了书面上时，屏幕上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了。

弹幕鲜花在屏幕上乱飘，姑娘给自己比了个手势，可以了

——

“龟哥威武！给龟哥点赞！”

“龟哥这次真给力！五本书都爬上去了，下次要不要挑战一下八本啊？”

“前面等等，要是挑战成功的话，我可以给龟哥八个钻戒。”

“我可以再给龟哥一艘轮船！”

“龟哥不仅可爱，也好励志啊！粉你粉你！”

林仁看着直播间上空飘过的弹幕，发现了这个直播间能够跻身前三的原因。

乌龟自然是比不过猫猫狗狗惹群众怜爱，但是用这样的办法激发粉丝的好奇心，可以让粉丝们一直坚持不懈的追下去。

七月看着屏幕上满满的弹幕，心里一阵忧伤，不识字的鱼真可怜。

“老板老板。”七月怯怯指了下上面飘过的几条弹幕，好奇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林仁有些讶然的看她：“七月不识字？”

想起之前有一次应聘工作，那个大叔递给自己一叠纸，让自己看懂之后复述给他，七月就没有看懂，老老实实的告诉了那个大叔，自己不认字。

大叔的眼神七月至今还记得，似乎是有些看不起她。

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嫌弃七月不认识字，但从小父母就教导自己，要做一条诚实的鱼，七月犹豫了好久，才慢慢点了点头。

少女犹豫的神情自然是被林仁看在眼里，他也猜得到，七月在担心什么。

“没关系的啊。”

林仁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脸：“七月不认字，老板可以教七月。”

“而且不认字也没什么关系，七月在直播间里，只需要好好坐着就够了。”指尖重新跃动于键盘上，林仁关掉了直播。

的确啊，弹幕什么的，只要自己看懂就够了。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少年侧颜上，朦朦胧胧的笑恍若阳光一般。七月心里一阵悸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像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泡泡，让她忍不住想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