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无法伤及木制之物,所以红葫芦轻轻松松地便穿过了大殿之门,还未等雷砺有所反应,领头黑袍人双手结印,大喝道:“破!”那红葫芦便“嘭”地一声炸裂开来,其蕴含的巨大力量一下子散发而出,将雷砺震得倒飞出去,摔在雷家历代先祖的众牌位前,呕出了数口血;与此同时,葫芦狂暴的力量四处乱窜,竟将雷家宝器所形成的封印震荡得出现不稳定的波纹。
黑袍人喝道:“就是现在!给我上!”
“是!”
众黑袍下属领命,再一次冲向殿门,各自使出全力强攻而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雷电封印被破,众黑袍下属鱼贯而入踏足雷家祖庙,其中一人遥遥朝雷砺猛地一抓,强大的吸力顿时在雷砺周围产生,他奋力挣扎却无法抗拒,整个人登时被那黑袍人擒拿在手。
同时,那黑袍人伸手往其命门处轻轻一拍,把雷砺的灵力彻底封印了,并点住其穴道,限制了他的行动。
那名拿住雷砺黑袍下属将雷砺扔出殿外,领头黑袍人缓缓降落,一只脚踩住雷砺的背脊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说过,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你看呢。”
雷砺咬牙切齿,一声不吭。
雷凌风一行人早已走出了定阳郡,走在官道上,凌风坐在马车上,忧心忡忡,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他昨晚所见,家中元老突然半夜至议事厅议事,以及他感觉到父亲与爷爷,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直至自己离开也不肯开口说,这些都令他颇感不安。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雷坤掀开了帘布对雷凌风道:“大侄子,下车先休息一会儿,这里有一凉茶摊,最近天热,我们喝几碗茶,解解暑气。”
雷凌风点头道:“也好。”
几名贴身随从服侍着凌风与雷坤至茶摊,茶摊摊主见来者衣着气度不凡,急忙上前替他们擦干净了凳子桌子,将雷坤吩咐好的酸梅汤端了上去,几名侍卫排列开来,保卫凌风与雷坤安全。
这时,一列载着绸缎的马车商队也走向了茶摊,三个身着蓝、青、棕三种颜色衣服,且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商人坐在了另一张桌子前,叫来了三碗菊花茶,仰脖猛喝了一口,看起来,他们赶路赶得十分紧。
雷凌风看了一眼他们的来的方向,发现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从定阳郡出来的。
这时,那名蓝衣商人开口道:“唉,你说,这好端端一个大家族怎么突然遭了如此大祸,幸亏我们得知此事,要不然必然会被牵连进去。”
那青衫商人道:“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祸福难以预测。”
“我与东门街古董店的罗老掌柜聊天时,也经常说这种闲话。”雷凌风心里暗笑道,一边自顾自地喝着酸梅汤。
棕衣商人长叹了口气道:“是啊,不过你说这雷砺族主修为不凡,威震定阳郡方圆百里十数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将重伤?要是雷家真出什么大事儿了,我们这绸缎,岂不是少了一个大买主。”
此言一出,雷凌风、雷坤和其他雷家随从侍卫的心“咯噔”一下沉到深渊里。
雷坤“蹭”地站了起来,浑身灵气四溢,走到面前,揪起那名棕衣商人的衣襟喝问店:“雷家究竟出什么事儿了?!你给我说清楚!”
此刻,大殿内,供奉台右侧的密道门缓缓打开了,众雷家族人皆涌出密道,竟没发现雷砺的人影,直到冲出殿外才发现,他们所尊敬的族主,竟被敌人踩在脚下,无法动弹。
“族主!”
众族人含泪呼喊道。
雷砺大骇:“你、你、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了分散逃走吗?!你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们雷家血脉延续着想啊!快给我回去!”
雷啸站了出来苦笑道:“砺儿,我们逃不出去了,我们雷家上下,皆被一座大阵困住了。”
“什、什么……”雷砺脸上血色顿失,他抬头怒目看向那领头黑袍人:“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