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今天,这座道观突然轰动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自然门的周执事死了。”
道观里,一个道士模样的小年轻,神神秘秘的对旁边一个同样妆容的家伙说道。
“真的假的?”
那人被吓一跳,毕竟周执事可是自然门位列前排的长辈。据说一身修为,早已踏入道法真人之境。
虽说只是勉强踏入这个境界,但也绝对不容小觑,怎么会说死就死?
“是真的,我一个朋友在海山酒店上班,他告诉我的。”
“我去,被谁杀的?”
“据说叫楚河,不过二十来岁,牛气冲天,抬手就把咱们周执事给杀了。”
“卧槽,你蒙谁呢?周执事七八十岁,才踏入道法真人之境。实力通天,隔空斩敌,几如神明。这楚河才二十岁,就算从娘胎里修炼,也绝对打不过周执事呀?切,下次吹牛编好了,别再这么搞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谁骗你谁是狗。哎,你别走呀?”
小道士无语的看着同伴离去,苦笑连连。
他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摇了摇头,他苦笑了几声,这话给谁说,也没人信呀?
这样的对话,不止是在自然门进行。今日,整个东海市所有的古武门派,都是在进行着。然而与自然门一样,没人相信这种鬼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河在海山酒店的事情终究还是传了出去。但也仅限于古武界与东海真正的上流社会中。
然而,却没有人相信,觉得太荒谬。
周执事的实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可是道法真人,一身道法通天彻地,隔空杀人,开碑碎石,在凡人眼中几如神明般的存在。
被楚河这个二十来岁,籍籍无名之辈击杀?
开玩笑。
而自然门对此丝毫不做声,也让众人更为确信自己心里的猜测,这事肯定是假的。要不然,自然门怎么可能坐得住?
那可是自然门的内门执事,属于全体会议都要坐第一排的大佬。
这样的存在陨落,自然门会坐视不管?
就在消息逐渐平静下来,逐渐要被人遗忘的时候,一条消息突然从自然门最高层发出,来到了其他三大古武宗门的最高层手中。
一时间,东海古武界最高层哗然。
就在楚河闭关冲击更高境界的时候,在距离东海市数千里之外的一片荒漠上,却是有着一个消息迅速流传了起来。
这里是西疆蛊域,既是华夏国廖无人烟的绝地,也是古武强者的乐土。
这里内劲如雨,大师林立,便是宗师强者,据说也有存在。
然而,这个消息送达之后,西疆蛊域死气沉沉的气氛,依旧被引爆。
蛊毒教的外门执事孙永浩陨落了。
西疆蛊域无数宗门大教,听闻此等消息后,都是乐出声来。
蛊毒教,乃是屹立在西疆蛊域之巅的大教,教中内劲武者遍地,武道大师也是层出不穷。
据说,大教禁地里甚至还存在着一位宗师强者。
当然,消息是真是假,无人可知。
毕竟,谁也不敢为测试蛊毒教是否有宗师强者,而去挑衅于它。
一座墨色的村落,矗立在这廖无人烟的荒漠里,一处不小的绿洲之上。
十米高的木质围墙,在绿洲之上,围出了一个方圆几十里的范围。
村落里,有着不少的房子,消息传来时,不少人都是从各自地方房屋中惊醒,纷纷走出房屋,诧异、愤怒的看向了东海市的方向。
村落高地之上,有着一个犹如城堡般的存在。
城堡大厅里此刻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爆响。
“可恶!到底是谁杀了孙永浩。”
大厅高台,太师椅上端坐着的那位中年人,暴跳如雷的说着。他的脖颈上,有一条阴森可怖的眼镜蛇,不断吐着蛇信,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
厅堂上,十几个男男女女也都是眉头紧锁,无人敢直视此人怒火。
良久后,人群中有一位长相俊美,身披白色长袍的青年,缓步而出。
“教主,孙永浩那等废物,死了就死了呗。就凭他的实力,连我三招都挡不住,还妄想靠着那三脚猫的蛊毒之术,去东海市为非作歹,岂不是贻笑大方?”
白袍青年,清冷一笑,缓缓地抬起头来。
厅堂里灯光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一个微不可闻的犹如刀疤般的痕迹,竟似活物一般蠕动了一下。
若是楚河在此,一定能够看得出来,这哪是什么刀疤,分明是一条蛊虫。
这蛊虫,赫然被白袍青年种在了自己的脸上。
“即便他孙永浩再弱,也终究是我们蛊毒教的外门长老,出去也是代表着我们蛊毒教的颜面。他被人所杀,就是我们蛊毒教的颜面受损。此仇不报,我蛊毒教又有何颜面,立足在这西疆蛊域之上?”
太师椅上的蛊毒教教主,怒发冲冠。
脖颈上的眼镜蛇,周身剧烈抖动一下,疯狂的吐着蛇信,犹如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