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钱夕惕和韦嘉的反目是真的,这场婚姻注定长不了,韦嘉下一次离婚肯定近在眼前;
第三,一旦离婚,大德肯定饶不了钱夕惕。
众人议论纷纷,现场几乎炸了锅。这时候酒店总经理季康来训斥了女服务生一顿,说她胡说八道。但究竟有没有胡说,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是?所以还是大师兄卢宪民赶过来,示意把女服务生带走就行了,免得在这里越抹越黑。
而在栈桥那头,接到汇报的韦世豪和魏云亭大为震怒,再无任何心情在这里主持这个糟心的婚礼。但又不好意思从栈桥走过,只能满脸阴郁地上了船,剩下一片人爱咋咋地。
魏云亭也要上船离开,一脸阴云地安排卢宪民和林靖中等人,表示婚礼庆典就这样吧,所有亲朋想吃饭就留下。大家都是随了份子钱的,咱们大德这个最后的礼数要有。
卢宪民觉得没长辈在这里会不会礼数不周,但魏云亭却冷笑:“留下干什么?是看那具死尸,还是看这个混账东西?!”
说着他瞪了不远处的钱夕惕一眼,愤愤然上了船,卢宪民他们谁敢拦着。
韦嘉也跟着上船了,但钱夕惕却没敢。其实他也试图一脚跟上,却被韦世豪那杀人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这倒好,婚礼现场父母走了,甚至新娘也走了,留下一个二逼新郎在风中萧瑟,这算什么事儿?这场婚礼算是彻底散摊子了。
只不过在小船离开之时,魏云亭在船窗里回望,无意间看到岸边大楼下一对身影。是赵玄机和慕容小树,这俩小不死的正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看到这俩人,魏云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瞧,那个就是赵玄机。”魏云亭指了指。
韦世豪冰冷地微微侧身,看了看远处赵玄机的身影,似乎要把这道身影烙印在自己心里。同时,右腮上的肌肉也狠狠地跳动了一下,彰显出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春桃,这个曾经柔弱半生的温婉女人,竟以这种最暴烈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抗争。
也可能是高烧之中神智受到影响,做事没那么理智,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条生命就此消失。而且,尸体就那么惊人地落在栈桥岸边。
现场大部分人都在惊声尖叫,乱作一团。这尼玛是婚礼啊,怎么出现这么惊悚不祥的事情。以至于韦世豪最后的几句话,大家都没听太清楚,只顾着尖叫或听尖叫了。
韦世豪在栈桥的河心一端也在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他隐约倒是觉得有道影子,似乎从大楼上落下,但还没反应过来是坠楼。
大徒弟卢宪民略显惊慌地跑了过来,脸色奇差:“师父,这事儿可真扯淡了,有人坠落,这t大喜的日子……”
韦世豪的脸色瞬间铁青。“什么人?!”
大喜的日子直接丢下来一个死人,这算什么事儿,对整个大德都不吉利吧。
卢宪民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问了小康子,他说正在调查。但是警方不到场的话,他们不敢乱翻动尸体。但从身上衣着来看,应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女的。”
所谓的小康子,就是韦世豪的另一个徒弟季康,也是这万禧酒店的总经理。
结果没一会儿季康就一路颠颠地跑过来,甚至哭丧着脸拍了自己一巴掌:“妈个比的,师父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我,这是多大的脸,我都能办成这鸟样子……”
徒弟自己这么说了,还能说什么?
卢宪民这个大师兄马上拍了拍季康的肩膀:“小康子你说什么呢,你当个总经理,也不能每天盯着每个员工是不是跳楼。这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去应付后面那些事。我去安排宾客们,让大家先回到船里或三楼大厅再说。师父您也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安排我们去做就行。”
韦世豪长叹一声,忽然觉得好累。真是闹心,这都是啥跟啥啊,好端端一场婚礼搞得比粪坑还臭。
而现场的宾朋虽然觉得毫无胃口了,但却都没走。一来是觉得走了不好意思,毕竟人家主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二来则是因为想看看究竟,毕竟这一连串的事儿太稀罕、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