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韦世豪还在,林靖中就不能动韦嘉一根毫毛。也正是因为这个,韦嘉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看着这张该死的脸,林靖中暗暗攥紧了拳头,也促使他进一步下定了决心。
而后就是假装无事般熟睡,一觉到天亮。甚至醒来之后还本本分分尽了一次做丈夫的责任,以至于韦嘉都有点迷迷糊糊,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表现这么安分。一场覆雨翻云之后,韦嘉竟然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难道这小子想明白了,知道跟老娘一直拗着也不是办法,这才准备缓和一下?也有可能,毕竟等于是倒插门的女婿啊,你想平白得到韦家的万贯家财,自然要俯首低眉才行。
有道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看上去气色都不一样。韦嘉不同,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唯一能让她不一样的东西是情?欲。昨晚和那个健壮的健美教练来了一次心旷神怡的偷?欢,早晨又补了一记心情炮,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起来。虽然嘴上不说,但明眼人能轻易看透其神态中的满足。
“一会儿到老爸那里去一趟,我想给他安排一下,出去散散信心。”林靖中洗把脸说,“师父出事之前他就想出去,结果给耽误了。”
韦嘉涂抹着口红,毫不在意地说:“你想安排就安排,又不是多大点事儿。”
但是不管咋说,不仅有了个当老公的样儿,而且有了当女婿的自觉。
“哦,行。”林靖中假装忽然想起,“对了,他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行。要不你也一起出去,放松放松?”
“出去啥意思啊,没劲。”
“我听那谁说的也挺好,山清水秀的,而且也没几天。”
韦嘉也就答应了。她知道老爸一直对自己不满意,要是趁着机会缓和缓和父女关系,那也是挺好的。
林靖中点了点头,这就着手安排。一开始犹豫不决的时候,似乎怎么考虑都感到畏惧。可现在一旦下定了决心,再做任何事都仿佛轻松自如按部就班。
或许这就是天赋,和他师父一脉相承。
赵玄机又给林靖中斟了杯酒,笑道:“挑拨和激将,这是对智商欠费的人才用,真正的聪明人是不受这个影响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于聪明人而言,本来不恨的,挑拨也没用;本来就恨着的,不挑拨难道就不恨了?”
说着,赵玄机端着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林靖中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很清楚,林靖中当然恨整个大德,恨自己的命运。依照林靖中的各项条件,娶韦嘉是真正意义上的日了狗。
母狗。
要不然,林靖中新婚当夜不会做出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荒唐事。
仅此一条,赵玄机就知道林靖中是何等的忍辱负重。而一个“忍”字,不就是爆发的前提吗?
假如赵玄机知道,是韦世豪下决定将刀片悄悄送到监狱里,亲手弄死了魏云亭的话,赵玄机会更确信林靖中对韦家有多恨。
只是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只是个入赘的女婿,他的一切能量都来源于韦世豪的授权。但也正是这样,林靖中焉能不想搬掉头顶的这尊太上皇?
所以赵玄机刚才那番意思点到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也免得把表面文章给扯烂了。
随后他就说了第二件事,结果把林靖中惊讶得不行,追问其真实性。而当赵玄机说了一些细节之后,林靖中基本上确信无疑。
“这就是今天的第二件事。”赵玄机笑着碰杯。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林靖中酒杯停在半空并未喝下去,满腹狐疑。
赵玄机笑了笑:“你当然知道原因,我又何必说破。来,为了化干戈为玉帛而干杯。”
赵玄机一饮而尽,林靖中的酒还悬在半空。
赵玄机:“另外说一句,我跟大德确实不睦,那是跟你们老一辈。咱们一辈人不问两辈子的事,假如靖中兄做了主,我保证全力支持,陈琳也一样。”
林靖中的眼神闪了一下,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抱拳,拿起外套离开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