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名和紫得以松了口气,并且一起躲在了那些战警们的身后。
紫还有点担心:“这里距离他们疗伤的房间那么近,会不会打搅了他们。”
她也就是气急了的时候抱怨两句,而实际上是相当够朋友的。
无名气得头顶冒烟儿:“还管这些呢,咱们都要死翘翘了!要是咱俩死了,他俩就能活啦?先别管那么多,硬撑住才是最要紧的。”
但是,就算加上这些赶过来的正规战警也不可能是那些基因战士的对手。因为在船上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准确射中本就不容易,这可不是外面大露天的环境。而且基因战士们也耐打,只要不能击中有效部位,死不了。
当然老鬣他们也着急了,要是无法突破这些警察们的防线,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军事基地里面的正规军也会杀过来的。到时候,他们什么都干不成。
于是在看到警察们没有重武器的时候,老鬣一咬牙,和几个手下硬生生弄下来一张铁质的舱门。以此为盾牌,硬生生强攻上去。因为警察们拿着的要么是手枪,要么是小口径的,子弹威力都不是太大。再加上射击角度问题,所以很难穿透这扇铁门板。
而他们则在门板后面探出手,冷不丁放几下手枪进行反击,打伤了好几位警察。万幸当初那个神枪手基因战士死了,否则现在伤亡会更大。
在这种艰难的推进下,老鬣他们先后打死了一个警察,伤了四位,而他们四个则硬是向前冲了二十多米,完成了和那些战警们的短兵相接。
子弹爆射,门板则被一个基因战士甩了出去。这门板平行于地面像是一个旋转着的大板刀,虎虎生风地冲向那些警察。
警察们纷纷躲避向旁边的柱子或舱门,而老鬣他们则趁势杀到了警察群里面。这下大家纠缠在了一起,警察们也就不便再开枪了。
一旦没了枪械这个最基本的抵抗方式,警察们只能任其宰割。
现在的赵玄机和小树可真是没心没肺。
他俩的正常五感仿佛都没了,完全神游物外。两人紧紧相拥盘坐在一起,像是两个没有生命的树桩。
身体里的气劲则在飞速流淌,一遍遍冲刷着经脉和丹田,让四壁变得更加饱满、结实、厚重,而且气劲凝实如水,宛如实质。
此时这些气劲的总量惊人之极,一旦爆发威力不可估量。
而且这些气劲伴随着两人的交?合,从一人体内流淌到另一人的体内,然后再回流过去。于是两人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两个循环体系也交汇成为一个。
伴随着身体和气劲体系的完美融合,两人的神智也似乎两股融化的铁水,流淌在一起最终无法分清彼此。
完全的物我两忘,再也分不开你我。而且在这种状态下,两人根本不用去想,神智凭着自我感知而肆意徜徉。反倒是对外界的任何动静,都再也无法产生回应,因为根本听不到。
此时两人交汇之后的神智仿佛在宇宙虚空之中飘荡,却最终撞在一层薄薄的隔膜之上。那层隔膜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柔若无物却又韧不可摧。
两人的神智感到了一些压抑,仿佛本能地就要撞开这层隔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层隔膜不顺眼,不爽。
于是神智似乎在浓缩,而且轻轻撞击这层虚无缥缈的隔膜,却又被弹了回来。加大一些冲击力度,结果反弹的力度也更大。
两人的神智于是爆发,仿佛不信邪一样疯狂冲击起来,一次又一次,直至将那层隔膜撞击得轰然震荡、近乎崩溃。
其实他们两个不知道,也根本没心思去想:这层隔膜,恰恰就是他们突破到大宗师境界的最后那道桎梏关卡!
从没有哪个大宗师突破的时候会有这么明显清晰的隔膜感,因为人家都只是隐约觉得有点压抑,而后尽力排除压制负面情绪。而像他俩这样,这种心境方面的虚无东西竟好似形成了实质化的阻碍,简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