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雪轻身站在崖边,两根木桩的绳子还在,只是绳子被拖到了木桩的根部,只有一根绳子承受整个断桥的重量。
梅凤雪心中嗖的一紧,已想到天雪门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她两年前来过一次,那时为了祝寒无天的话孙儿降世,途中坐马车,也未看到路如何走,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识归路。
抬头一看,透过风雪狂刮的高崖崖,可以看到另一边的崖上站着一名小婴儿,在婴儿的后面,还站个穿绿裙女子。
看着眼前的断桥,又瞧见了那小婴儿,梅凤雪大概知道,天雪门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婴儿可能就是寒无天孙儿。
想到此处,身影早消失了,在天苍雪山内,梅凤雪踏着轻功踩白雪,迎啸风抵寒气,在雪里任意奔行着。
如果想到桥对面,必须从天苍雪山另一边上,因为桥已经被破坏掉了,即使梅凤雪轻功再好,也无法一下飞跃百尺。
婴儿性命难保,梅凤雪已用尽全身的内力而行,速度再快,也要多半个小时,毕竟一座雪山,普通人上去估计要半天。
风雪呼啸似猛虎,落子崖边无情女,全门灭去不甘心,不留活口三岁婴。
古煦娘站在落子崖前,一步步往寒少主面前走,寒少主天真可爱又未经世事,以为那古煦娘是来救自己,便在那里等。
古煦娘从腰边拿笛子,走到寒少主的旁边时,用了三成内力将笛子甩了出来,像利刃,绿笛的光流转浮动。
寒少主忽的抬起眼,乌黑的眼珠静望着古煦娘,眼眶里沾着雪化成的水露,眼神动人心魄,清澈明亮的闪动着。
古煦娘看到那眼神后,落在半空的笛子没下得去手,脑子想起了寒君与自己往日的旧景,在天苍雪山内的日子。
两个人走在白雪中,披着野皮衣做的厚绒服,男的笑时,唇角微露,女的微笑时,闭唇含笑,如羞涩的娇花。
古煦娘捧起朵雪花,放在柔嫩白细的掌心内,吹了一口虚气,那雪花便化成了迷雾,在大雪中漫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