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阴阳眉梢轻挑,沉声说道:“我说你小子酒壮狗胆了,什么叫不给一条活路,要是上面不管,外面这些老家伙还能活着,还有你和这小子,能蹦跶到今天?。发发牢骚可以,但话不能乱讲。”
说话间,马老六又喝了一碗,正往碗里添酒,赵阴阳抬手抢过酒瓶温怒道:
“说是孝敬我,给你喝完了,小没良心的。”
马老六裂开大嘴嘿嘿一笑,“谁像你,每次都一个人喝闷酒,给我说说,你们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那种把不住嘴的人,在外面从不乱说,这要是那天死了,也让我能死个明白。”
赵阴阳茫然的望着碗里的酒,低头嗅了嗅,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说说你们两个今天的事情。”
马老六见套不出来什么,便把和夏涵上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赵阴阳听得很仔细,不时打断询问细节,听到结拜,哑然失笑。这招就是赵阴阳教的。
他见马老六一个人出门在外,没有个人照应,告诉马老六遇到差不多的,气味相投的人,拉过来结拜。
一般人都不会推辞,加上结拜过程中仪式性的礼节和说辞,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谁知道这家伙别的没学好,这一招练得炉火青春。
光他听说,这些年被这小子坑蒙拐骗,拉扯结拜的人不下一百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能问的细节都问了,便支开了马老六。独自一个人端着酒再房间里徘徊,眉头快拧成一股绳了,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上面让他驻守这个点,快二十年了,一直不闻不问,内松外严,当年事发第一时间他便赶了过来,方圆十里成了一片生命禁土,丛草不生,人畜全无。
地面上的建筑物,破旧的像过了几个世纪,矿井大面积坍塌,井下救活的就是现在留守在这边的一帮人,也是一问三不知。那些年人命不值钱,到处搞建设,大量的劳力都是东奔西走,居无定所。
上面出面封锁了消息,对外界只说矿井瓦斯爆炸,只报了三十六个有头有脸的人,估计失踪的人应该在3000多人,此地处处透露着诡异。
封锁现场后,第一时间搬迁了旁边的小城市,对死里逃生的六爷他们,先安排在旁边小城市的医院,以救治为名监控了三年。以处理废品的借口,软禁在此,以观后续变化。
这些年也屡次发生一些中邪事件,主要是此地冤死太多人,阴气过重,他举手就能化解。
但今天这事不简单,耗费了他一口精血,也搭上祖师爷遗留下来的一张符箓。
更让他吃惊的是,可能自己并没有帮多大的忙,是这小子命大。同时又有份期待,或许这也是自己能更进一步的契机。
如实上报,估计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先观察一下,等这小子醒来问过后,再做决定。
拿定主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部造型特异的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