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谦虚摇头:“不过是个宫里调理的方子,实算不得什么。只是看着你也不是那等天生体弱的,身子骨怎么这般虚呢?”
涪陵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立刻笑着接话道:“夏侯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家夫人初来此地水土不服,接连生了几场大病,如今虽说适应了些,但每年换季之时仍会病上一场,原本康健的身子便这么慢慢被磨空了。”
涪陵夫人原本温婉的笑意微僵,她颇有几分恼怒的看向大丫鬟,也不言语。
大丫鬟本是与德阳说话,见到自家夫人的眼神,顿时噤了声,神色间有些惴惴不安。
德阳是何人?岂会看不出涪陵夫人的不悦,此时见大丫鬟神色慌乱,便笑道:“也难为你如此了,能与夫君同甘共苦的虽有,却也不多,可见你对涪陵公子情比金坚,心意堪照日月。”
{}无弹窗涪陵质子府的院落在整个质子府中算是最好的,与普通大户人家的院落也相差无几。虽说格局和其他质子府一般无二,也是三进三出的院子,但这院子比其他质子的院落要大上一倍有余,院中树木错落层叠,锦簇翩然。
德阳与涪陵夫人坐于后花园中,闻着满院的芬芳,磕着瓜子聊天。
“多谢你送来的这些小玩意,我都很喜欢,只是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回报。”涪陵夫人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道,“不若送你些涪陵国里特有的荆桃,香甜的紧,你和夏侯公子定会喜欢。”
她说着话,旁边的丫头立刻捧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篮儿,里边装着刚刚沁过水的荆桃,红彤彤、圆润润的如朱如玉,非常诱人。
德阳将手中的瓜子放下,顺手接过,放在桌旁,含笑道:“这倒是好东西,只是我随手买来几样不值钱的物什,换了你这一篮子荆桃,倒是赚大发了。”
涪陵夫人抿唇浅笑,姣好的眉目中透着几分柔弱,见德阳这般说,便笑着回答:“你若满意,我便放心了,就怕你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