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知道无法再说下去,又怕她心思剔透,将近些日子来的关节所在想通透。
他想了想,期期艾艾的委屈道:“茵茵,我这样坐着有些累,我能上床吗?”
德阳的脸蛋儿顿时通红,刚刚因高烧退去的红霞布满脸颊,刚刚寻得的思绪如云雾般一下子被打散。
她自然看出他坐在床边儿搂着她的别扭身姿,为了让她舒适些,他尽量扭转身子,这会儿怕是腿脚都麻了。
“谁让你守在这里了?还不快回去睡?”德阳红着脸,怎好说出让他上床的话?
夏侯永离知她面皮薄,只嘿嘿一笑,将鞋子一脱,直接钻进被窝:“这里暖和,还有茵茵,我才不回去。刚才说了要陪茵茵的。”
德阳的脸蛋儿更红,她推推他,却又推不动:“谁准你在这里的?半夜三更的你我这般成何体统?”
夏侯永离伸手轻拽过她的身子,让她直接枕到自己的臂弯中:“你我是夫妻,这就是应该的!”
{}无弹窗“公子?”德阳怔怔地看着夏侯永离,纵然她烧还没退完,头还在昏沉,可她还是察觉到不对。
之前夏侯永离也曾认真的说过话,她虽有所怀疑,但他的表现也只是介于正常与非正常之间,很像是七、八岁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正是刚刚开智的时候,说话也颇似成人,与他“智力稍迟”的说法很是相似。
可现在这番话,岂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
还有他灿若星辰的墨瞳,遂亮深沉,仿佛夜间的海面,隐着滔天的暗涌,又好似沉静得冰川,蓄着千年的寒凉。
这样的他,哪里有丝毫傻子的特征。
夏侯永离看着她怀疑的神情,心中微沉,她是以为他傻才会倾诉心事,如果知道他在装傻……
就算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个正常人,似乎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刚才真是冲动了。
“茵茵,我前几日看了一首诗。”情急之下,夏侯永离目光微闪,略显笨拙的笑道,“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德阳愣怔看着他,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