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风先是一惊,随即又颇为感慨的苦笑道:“这性子才像她,平静下总掩着决绝的刚烈。”
钱五叹了口气,难得的赞同道:“我家夫人的确是个刚烈的,如果不是性子太刚,又岂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他又没好气的瞪着薛白风道:“总之我家夫人现今在休息,你得空再来。”
薛白风连忙拦住钱五,好说歹说道:“钱总管,在下不打扰夫人,就在院里等她醒来还不行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曾是朋友,她遭逢大劫,在下连探视都不曾,也说不过去啊。”
钱五又冷哼一声,瞪着薛白风道:“现在提什么朋友?还不是为了你的破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遭此横祸!”
“所以在下更得探望一番了!”薛白风连忙道。
钱五冷哼一声,在他面前一摊手:“礼物带了吗?”
{}无弹窗“呵呵,好久不见,钱总管在忙着操练家丁呢?”薛白风嘴角微微一扯,尴尬的笑了笑。
钱五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斜睨着薛白风,没有一丝敬重之意:“哟,稀客啊,什么风又把薛大学士刮来了?唉,我们云潜质子府的地儿太小,您看,平日里操练一番都得借着总府的地儿呢。”
边说着,还边踹了踹身边倒在地上的倒霉质子,笑嘻嘻地道:“薛大学士觉得我们云潜质子府的操练可还行?”
薛白风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他每次过来都不是好时候?
如果他回答操练还行,那就是说认可眼前这一幕,如果他回答不行,大概这一年他都进不了云潜质子府!
权衡利弊后,他只得笑着回答:“钱总管能文能武,治家有方,家丁的确需要操练一番,才能更好的保家护宅。”
钱五嗤笑一声,薛白风不愧是大学士,说话也是避重就轻,不提眼前之事,只回答操练家丁是好事,这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既然连薛大学士都说好,那你们就继续操练!”钱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突然高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好好操练,谁做的不好,老子就踹谁!谁没用力气、寻私舞弊,老子就废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