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德阳拿了口脂抿了抿,随声问道。
镜中的女子明眸善睐,娇颜艳丽,令她心情极好的浅笑着。
雪菱叹了口气,端着她的衣衫站在一旁,有些苦恼的道:“还不是那个白心?三天两头的找事儿!”
德阳微怔,哦,那个白心啊,这些日子她颇为安静,都差点儿忘记了。
“她为何要找紫蓉的麻烦?”德阳有些好奇,这二人以前应该没有交集。
雪菱叹了口气:“大概就是看不顺眼吧,紫蓉受气受多了,又出身小门小户,到哪里都小心翼翼的。白心当着咱们的面儿比谁都老实,但私底下对紫蓉可不怎么好。”
德阳不语,只低头沉思,难道又生什么幺蛾子?
“哼,欺软怕硬的主儿,都被奴婢逮着好几回了!”雪菱气呼呼的道。
德阳站起,淡淡地道:“你平日里多注意着些罢了,不可打草惊蛇!”
德阳张开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幽地道:“想登堂入室,得做点儿实事才成。今日之事,你对我可没交实底儿。”
“怕你不去啊。”夏侯永离笑眯眯地看着她,“难不成还像上次似的,抱着你出门?”
德阳直接将手里的茶水泼过去,夏侯永离闪身躲开。
德阳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顿,转身就走。
夏侯永离看着她的背影,笑得越发温柔:“怎么看都像只发威的小猫,呵呵。”
天亮后,大商朝的册后大典开始。
夏侯永离一早就去了皇城,德阳则睡到日上三竿。
雪菱进来侍奉,德阳梳洗后,看了眼忙碌的雪菱,皱着眉头开口:“之前不是教了紫蓉么?怎么就你一个?”
雪菱嘻嘻笑道:“是啊,紫蓉为人伶俐,之前也是个苦命的,什么活计都会,是个得力助益。不过咱们这里的事儿多,奴婢便自作主张,让她多学学,从绣活儿做起。平日里看着奴婢怎么侍奉的,学会了再过来。”
“绣活儿?”德阳有些奇怪,原先为了生计自然得做些绣活,但现在知道夏侯永离另有乾坤,便很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