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德阳说道:“莫归,既然你主子命你护我,你也去那边儿,将你父亲护着过来,再帮着钱五收拾。”
莫归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只听夏侯永离平静的开口:“听夫人的命令,从今日起,必须听夫人的命令!”
莫归只得咬咬牙,忍着怒气转身离去。
德阳垂眸看着他,想了想才道:“我若这么离开,你没有丝毫怨言?”
“我对你好,是心甘情愿的,无需你回报什么。茵茵,你是我夏侯永离的女人,以后若想再嫁也无妨,但你必须应下我,此生不得再嫁秦子月!”夏侯永离顿了下,又沉沉地道,“他心胸狭隘,你跟过我的事,他永远都会记得,你若再跟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开心!”
德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侧颜,他面色苍白,目光深沉,从容不迫的张阖着薄唇,细心的嘱咐着她,字字句句发自内心,竟无丝毫作伪。
“你不会后悔,也不会恨我?”德阳凤眸灼灼的盯着他,再问一句。
夏侯永离缓缓闭了双眸,轻声道:“快走吧,锦风还能再撑一会儿,护你离开不成问题。”
白锦风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心中却不以为然,那对漆黑的瞳子里隐现怒意,不知是否听清了夏侯永离对他的交待。
德阳深深的看着夏侯永离,半晌,她转过身,向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
秦子月冷冷一笑,只要夏侯永离死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定会把她捉回来!
谁知德阳只走出几步便站定,垂眸不语。
她的脚下是成河的血流,血腥扑鼻,染红了她的裙裾,除了血水,便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面色惨白难看,身体肢离破碎。
夏侯永离艰难的侧首看她,正想出声让她快些离去,却见她蹲下身子,随手从一个士兵的身旁抽出一柄长剑。
夏侯永离看着那柄染了血水的长剑散发出凉薄的气息,心中一突,她想做什么?
秦子月也同时心中发紧,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