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笑道:“我在想,是谁出的主意,让她跑到这里来要金丝楠糕。”
夏侯永离冷笑一声:“不管是谁,终归是夏侯云泽想吃,否则她岂会巴巴的跑来,不顾颜面。”
德阳见他眼中露出几分不屑,便叹了口气:“女子难为,若是遇不上一个好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结局。”
夏侯永离月眸微闪,侧眸看她,笑眯眯的指着自己:“那我算得上好人吗?”
“你?哼,还有比你更坏的吗?”德阳站起来,简单利落的道,“装疯卖傻!”
夏侯永离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此事也没当个正经事,德阳派人给纪抹彤送了三份金丝楠糕,就将此事抛诸脑后,继续忙她的事。
谁知两天后,洛华天雪和纪抹彤竟在府里撕打起来,连劝架的谢玉清都受了伤。这一下,大皇子走到哪儿都被问候,直气得他火冒三丈,无处宣泄。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灾民越发的多起来,因着灾民多起来,原本施粥的人家都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却因当初跟风设起了施粥的牌坊,又不能轻易撤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但那粥已不如原来的厚,每一勺都只见米汤不见米,和喝水也无甚区别。
当饥饿到生死边缘时,那些难民已顾不得许多,已经开始想着生事。
也不知是谁从中挑拨,不断的宣传着德阳当初为灾民所做之事,还煽动灾民去太子府里施粥。
因着城内处处都是施粥的府邸,所以德阳一直不曾命太子府也设施粥点,如今却因着此事,被灾民诟病,非要找她评理,说她是伪善之人,之前救灾民不过是想沽名钓誉,图个好名儿罢了。
太子府里的人都气得浑身发抖,只是人数众多,将太子府整个堵起来,无法驱逐。
德阳坐在府里,听下人们汇报,依然从容的很:“这也没什么,你们也不用气,等闹腾过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