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茹不知说什么才好。
顿了下,谢玉清又道:“德阳公主之所以能有如此威望,也是宽以待人得来的,她手段狠辣,但行事颇有方正道德之心,让人不服不行。我的心胸气度……皆不如她!”
见谢玉清心绪平缓,苏茹总算是放下心来,想着谢府回不去了,就笑着道:“小姐,若不咱们去京都开个绣坊吧。”
谢玉清微怔,疑惑的看向她。
苏茹沉吟了片刻,这才试探着道:“小姐的绣工颇为精致,一般的货色可比不得。”
说到这里,苏茹摸着谢玉清正在为德阳腹中的孩子绣的小肚兜,艳羡的道:“咱们这一年来起起伏伏的,也没攒到什么钱,若是开绣坊的话,是否可以请太子妃接济些银两,以后咱们再还她?”
她观察着谢玉清的神色,轻声补了一句:“不管怎样,咱们得有个生计才是。”
对于钱五的奚落,德阳只是瞪了他一眼,随即对雪菱道:“你给本妃好好的管管他,怎地越发的无法无天?这几日你是不是给他好脸色了?”
雪菱顿时面红过耳,她本就皮薄,这会儿让德阳说得羞愧难挨,又想着是钱五害的,便冲钱五瞪圆了杏仁眼,看得钱五嘴角微微抽了下。
“嘿嘿,还是太子妃厉害,唉,打蛇打七寸,从来都是快、狠、准!”钱五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冲德阳深深一揖,“太子妃,奴才再也不敢了!”
几人见钱五这般,不由笑起来。
现在队中无人不知太子妃被太子殿下宠成什么样子,所以只要她笑了,整个队伍的天气都放晴了。
反倒是谢玉清,坐在马车里看着外边儿轻松的气氛,心死如灰。
她从来没想过,居然被会自己的父母所弃!
夫君休弃就已令她心中屈辱不已,现在有家不能回,父母不相认,她的心仿佛被巨碾碾过了般,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