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未落,就听到外边响起一道清朗如泉的嗓音:“呵,是啊,当今圣上精明能干,看来你还是钦佩不已的。”
德阳怔了下,随即抬眸看出去,却见夏侯永离正站在门外,玉面含霜的看着她,如月辉的眼底翻滚着暗沉的海潮,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她微微蹙眉:“你过来做什么?”
众仆见二位主子之间的拔张之势,哪里还敢继续留下?连忙鱼贯而出。
夏侯永离沉默的瞪她半晌,才沉沉的开口:“你说我过来做什么?”
德阳垂了眼帘,他过来应是放心不下她,大概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番话。
待那封信变成灰烬,德阳才淡淡的道:“把钱五喊进来。”
说着,她稍微拾掇一番,坐在正堂中。
钱五很快就到,进了房连忙给她跪安。
“外边情形如何了?”德阳所说的外边,指的宫外。
钱五连忙说道:“荀府如何已挂上白绸,袁府没有什么动静,但据说袁府上门吊唁之人被撵了出来,想必是翻了脸。”
德阳笑眯眯的听着,凤眸中波光潋滟,极为璀璨:“呵呵,荀府倒是有趣,皇上这边还压着未发丧,他们倒是先挂上了白绸,看来这是不满皇上的做法。”
钱五嘿嘿一笑:“荀府自视清高,向来如此,便是在朝堂之上,也不尽然听话的。”
“荀武恃宠而骄,以为秦子月登基时他尽了力,如今就能唯所欲为。哼,他却忘了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德阳冷冷一笑,“生逢乱世,活该他时运好,否则,就是做一辈子的吏部侍郎,本太子妃也不会提拔这个小人!不过任了一年的吏部尚书,他贪得的银子,怕是有户部一年的进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