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张了张嘴,自知失言,立刻端了茶碗喝茶,心虚的不敢看她。
“南宫陌,你当初从军,就是跟在东方青城的帐下,以为我不知道吗?”德阳冷笑一声,“这些年,他虽神神秘秘的不肯露面,但我不信你们之间没有联系,如果真是如此,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无召回京吧?”
“唉……”南宫陌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茶碗,“这是我最后的底盘,你又何需指出来呢?”
他们在这茶楼三层说话,一来这茶楼是南宫家开的,二来他们大开着窗户,又在窗边聊天,倒显得光明磊落,同时也防着偷听的人。
纵然想偷听,也没地儿落脚,屋外四处都有人把守,若想隔墙,这墙也非普通的墙。南宫陌在设计上颇有心得,这间茶室看着普通,其实与密室无异,就是窗口出来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所以南宫陌才敢如此大胆的说出来。
德阳皱了皱黛眉,水波盈盈的眸子瞪他一眼:“我自是要与他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的!”
南宫陌眸光微闪,随即哈哈大笑,隐去眼底微痛,他畅快的道:“我就是喜欢与你说话,向来直爽,哪怕把人往死里整,说出来的话依然听着痛快!”
说到这里,南宫陌顿了下,又解释一句:“真如刀子般,又痛又快!”
德阳笑了笑,亲手为他倒了杯茶,算是赔罪:“我这人对朋友可从来不亮刀子,除非把我逼急了,这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习惯就好。”
南宫陌见她难得给他倒茶,便呵呵一笑,也不再陈情,只优雅的端起茶水,小口的饮啜:“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若是能互惠互利自是最好。”
“这才是,若是无欲无求,我倒是不敢找上你了。”德阳笑得悠然,仿佛根本不懂南宫陌的心意般。
南宫陌也算看开了,德阳一句话就说明他们今生再无可能,何况她如今已有孕在身,想的看的全都是夏侯永离,加之即将前往瑾亲王的封地,唯有如何生存下去才是除却风花雪月所想之事,她现在的敌人是秦子月,大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