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永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没有多说,只阖着眼帘,眉峰微蹙的道:“你只管治,其他我心中有数。”
有个鬼数!
白锦风有点儿动怒,却又不忍责怪,只得叹了口气:“你好生休息,别太劳神,就算身体不动,总是用心神也很难恢复。”
夏侯永离没理他,他又禁不住叹口气。
本来云潜那边儿应该办丧事的,太子殿下就是怕太子妃太过伤心绝望,才硬压着不准办,事情没做到位,如今夏侯太子是生是死,总引来无穷猜忌,估计很多人都怀疑夏侯太子还活着,也有人不断察探,给他们的行事也带来不小的阻力。
如今又要不管不顾的奔往大商,只因太子妃年前临盆,不愿她孤单害怕,这叫什么理由?有他和锦庭看着,太子妃绝对安全无虞!
想了一番,白锦风又叹,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感情深厚,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侯永离重新躺下,雪菱连忙为他盖好薄毯:“轩辕瑾的夫人死了,他把仇恨记在我和茵茵的身上,现在正如老鼠一样躲在某个角落里,伺机行动,报复我和茵茵。你把玉玺给了他,他定比谁都上心。”
白锦风沉吟片刻:“就算给他又如何?他现在已不是涪陵太子,一个连质子都算不上的落魄之人,有什么能力护住玉玺?”
夏侯永离笑了笑:“你不要小瞧他,他能在质子府烧毁后全身而退,自是有他的法子。一个能在质子府里成为朝廷祭酒监的男人,可不全是凭着女人。”
白锦风点点头:“可就算他再有能力,也搁不住几国抢夺,就他那点儿隐密的势力,呵,还不够喝一壶的。”
“给他,只是为了让其他各国相信玉玺在他手里罢了。”夏侯永离气力不足,只说了几句话,就觉疲惫不堪,便没有再作解释。
白锦风已明白过来,不由双眼发亮的道:“也就是说,质子府之所以会被毁掉,是秦子月所为,目的便是为了轩辕瑾手上的玉玺?”
真是绝好的嫁祸手段!
夏侯永离面色苍白的笑了笑,就算他现在还不能动弹,但只要醒着,就能调动他的人,帮着他的茵茵,为她报复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