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这才依言坐下,只是她面上的神情似是有些不乐意。
秦子月见她如今处处小心,事事为他考虑,越发的心怀舒畅:“你啊,莫想太多,我不过是多宠你一些,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话。”
德阳想了想便悄声问道:“平南长公主为何要走?”
秦子月的脸色微沉,随即他冷哼一声:“理她呢,她向来是个野惯的,就是如今嫁了人还是如此!”
听得出,他动了怒,可见秦兮儿的出逃令他非常恼火。
她要的就是他动怒,只要不是冷静得可怕,就容易应付!
“也别那么说,那孩子是她的命根子,皇上也知道当初她生下这个孩子时吃了多少苦,如今怕是伤透了心,想寻个地方清静清静。”德阳慢条斯理的含笑说道。
秦子月刚刚将德阳扶起来,不未及说话,殿外突然嘈杂起来,有人快步向这边赶来,似有紧急之事。
秦子月颇为不悦,今日是他正式“娶”德阳的日子,虽说不曾给过她隆重的婚礼,但这场宴席与她身上的辔头也不算轻简,就是德妃的礼仪,也是过了的。
哪怕他心中也存了试探德阳的念头,但对于这场“婚宴”,他是极其重视的,现在有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定是有急事,他自是心中恼怒。
那小太监莽撞的跑进来,见到秦子月立刻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回、回皇上,方才奴才去平南宫去请平南长公主,却发现那宫中已人去楼空,奴才见周围旦凡守卫都倒在地上,有死有伤,奴才找了个伤者问询,平南长公主已经于一刻钟前悄悄突围,好像、好像是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他不也再说下去,秦子月的脸色铁青,似要杀人。
德阳垂着眼帘,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但眼角余光似有点点光泽,看上去有几分委屈之意。
秦子月心中微软,他听信蒋勋的话,一直怀疑她有二心,现在看来,那事先被察觉到的异动,竟是秦兮儿安排的!
秦兮儿这是想逃离大商,回到涪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