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眸,用不一样的眼睛盯着夏侯永离,一字一句的道:“而且相反的是,他们不仅不急,还对夏侯太子擅自宣布出兵攻城之事,颇有异议呢。”
夏侯永离浅笑:“那也无妨,明白他们自会发兵。”
乌余挑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一言不发的垂下眼帘,默默的端茶喝水。
越文宇越看越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乌余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只是乌余没有发难,越文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夏侯永离说的没错,出其不意,如此才能增加获胜筹码。
正想着,就听夏侯永离说道:“对了,宇太子,当初质子府失火,您的嫡亲弟弟越文骐有幸活下来,如今正在本太子府中休息呢。”
“听闻夏侯太子喜得贵子,宇特意带来贺礼,还请笑纳!”越文宇浅笑晏晏,尊贵优雅,仿佛并未在军营之中,而是闲庭信步,语话家常。
乌余看了他一眼,不由薄唇微弯,露出一抹浅淡笑意,只是嘴角噙出的那抹浅笑,似是隐着些许冷凝与讥讽。
夏侯永离也通透得紧,越文宇最会看风向,现在对他殷勤倍至,自是因之前他迟迟不发兵之故。
若是按国力来论,怎么都轮不到夏侯永离,不过越文宇也不傻,涪陵太子如今还被圈禁在京都之中,涪陵大军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乌余的机会很大,只是乌余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何况夏侯永离并非表面看来的简单,乌余肯乖乖听话配合,定是有什么事情辖制于他。
至于越文宇自己,他至今发兵,什么先机都没了,只能以后想法子图谋,此次是不行了,而且这次夏侯永离隐隐有上风之嫌,若真由他当了皇帝,这关系还得现在的先活络。
“有劳宇太子,多谢!”夏侯永离温润优雅,言语周到,冲越文宇施礼后,命莫归收了礼物。
“这一路风尘仆仆,想必辛苦,快请上座。”夏侯永离让越文宇来到主位。
越文宇非常识相的自行走到客位上,甚至还给乌余留了个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