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用沉默来掩饰这种凝固的气氛了。

良久，她突然开口：“我长得好看吗？”

姜少明微微张口，他很想说“好看”，但不知为何，话到口中像是被卡住了，根本无法道说出来。

她有些恼怒：“说句话会死人吗？”

姜少明依旧不语。

她叹了叹，眼神有些黯然：“好吧！不勉强你了，我知道我境界很低，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我走，我走总行了吧？”

说完这句话，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去，而是睁着大眼，死死的盯着姜少明，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然而……

她失望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木头，呆瓜，夸一句又能怎样？会死人吗？

她惆怅若失，一声轻叹，低语：“我知道你很想战胜妖魔，但你要保护自己，不要死……还有，我在孤山等你。”

她走了，似夜空中的风，带着所有的失望与及无奈，慢慢的消失在这里。

姜少明微微张口，胸膛起伏的厉害，像是失去了什么，他紧紧盯着李嫣离去的方向。

这时，站岗的一名士兵忍不住开口：“大人，快点追啊！”

唰的一下，姜少明不再犹豫。直接追了下去。

她还未走远，夜色朦胧，那条街道上只有她一个孤单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匆促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见到追上来的是姜少明，不知为何，她很开心，嘴角抿着淡淡的笑意。

姜少明停下步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开口：“你，很好看。”

她笑了，即便是朦胧的夜色，也没办法遮掩那种灿烂的笑容，她很开心，但她还是要离开这里。

转身的那一刻，她开口：“我在孤山等你。”

孤山。

姜少明粗喘着，就这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下，人走了，但他的心间，却多了两个字“孤山”。

作者一株仙草说：五章！

黄沙深处是没有风雪的，四季如一，如果不是魔鬼林那片绿洲，他们可能会怀疑，外界是不是也没有生机？

不过，话说回来，黄沙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默默的想着。

时间过去很久，李嫣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月色很好，一切都很好，城墙上的士兵们一如既往的站岗，完全无视了两人的存在。

半个时辰后，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李嫣，忍不住问道：“冷不冷？”

李嫣一顿，嘟着小嘴：“修行者不冷。”

姜少明撇了撇嘴角：“窍门境也算得上修行者吗？”

她高傲的说道：“那当然啊！”

从凡人的角度来看，窍门境也算得上是修行者了，但在很多强者的眼中，这个境界实在是入不得法门啊！

姜少明不以为然，又道：“你哥哥很强大么？”他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

她眨了眨眼，神色认真：“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哥哥曾经以一己之力毁了两个圣地的根基，在他还没有封王时，还斩杀过神王呢！”

他微微睁着大眼：“有这么玄乎吗？你不会再框我吧？”虽然他不知道圣地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通天境与神王之间的差距。

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啊！

不等她作声，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问：“既然你哥哥都这么强大了，你的境界？”

提及与此，李嫣神色一暗：“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灵魂缺失，气海没办法成型，最后找到了灵魂，但气海已经枯萎了。”

姜少明身子震了震，露出诧异，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灵魂缺失，还能活到现在？气海枯萎了，二十多岁才踏入修行。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经历？他无法想象，这个表面天真烂漫的女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足足好长的一会儿，他低语：“所以，你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修行吗？”

李嫣点头：“是的，我要变强，然后保护我的亲人。”

姜少明又一次沉默了，“亲人”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讽刺啊！

夜色越来越深了，城墙上的士兵都换了好几次岗。

时间过去很久，姜少明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很憧憬的语气开口：“外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