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便意味着动荡起伏的前一刻。

在过去军队的生涯里，他有过太多这样的直觉了。

夜幕降临时，必然是野兽露出獠牙的时候。

于文成转过身子，望着他：“你有信仰吗？”

男子嘴角一扯，回答：“当然有。”

于文成道：“但你的信仰，可能没有灵魂。”

男子不语。

于文成又道：“如果他们要来，我们守不住，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眯着视线，紧盯着于文成，很想说一句，我们有四十万大军，再加上重武器，还有这片山海关的地势，怎么可能守不住？

只是，他似乎察觉到了于文成言语中的另外一层意思。

他很了解司徒家么？

他很清楚黄金卫吗？

夜幕要降临了……

突然之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文成笑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一夜，便是山海关沉沦的夜色。”

听起来有些悲哀，山海关，一道强大的关卡，数百年下来，曾挡住雪国与及古国多次的进攻，可如今，却要沦陷在自己人手中了。

呼呼！

冷风吹了过来，夹带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紧接着，灰茫茫的天际边缘，隐隐闪烁着一些影子，连绵一片。

男子脸色大变：“他们来了。”

于文成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这里。”

敬畏与信仰，是两种不同的事情。

于文成敬畏司徒家族，但他信仰的却是帝国，这是立场的问题。

很快，杀戮来了，混淆着这样的夜色。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