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两成?还不到?”武懿宗不服气地道:“真的假的?那韩先生你说,崔耕到底能拿出什么东西,比女子相扑更吸引人呢?”
韩归摇头道:“崔二郎的手段若是能被人猜出来,那他也称不上什么“点金圣手”了。我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他故意给您下套呢,还是被那胡商逼得没办法,顺水推舟了。”
……
……
与此同时,临时的京兆府衙内。
程方明着急的直跺脚,道:“哎呀,崔京兆,不是俺说你,怎么办事儿比俺都冲动呢?”
崔耕笑吟吟地道:“哦?此言怎讲?”
“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什么事物,能有脱得只剩下小衣的女子吸引那帮俗人?没有啊!您总不能让女子全脱光了打架吧?”
崔耕道:“当然不能,本官还要脸呢。再说了,即便本官不要脸,朝廷也不能饶了我不是?”
秦修业沉吟,道:“若说盖过女子相扑,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比如说……女子马球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程方明眼前一亮,道:“马球大家都喜欢,就是花费太高,与相扑的利润没法比。这次为了支持崔京兆,咱们改成女子马球,花多少钱我都认了!”
“哪有那么简单!”崔耕不以为然地道:“女子相扑别管有多高的技艺,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卖肉。这女子马球又不能脱衣服,还未必有男子马球受欢迎呢。”
程方明着急道:“那……那咱们岂不是输定了?杨奉达官复原职,万年县的小吏、衙役尽数归还,也太吃亏了吧。”
崔耕微微摇头,慢悠悠地道:“谁说不用女子马球,咱们就输定了呢?”
程方明挠了挠脑袋,道:“那您准备用什么法子力挽狂澜?这受欢迎的东西就那么几样啊!舞蹈?参军戏?还是幻术?”
“本官准备的那个新鲜玩意儿是……”
崔耕缓缓吐出了四个字儿,程方明和秦修业听了之后,满脸怀疑之色,道:“这个法子,恐怕……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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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既然河内王诚心相邀,本官赌了!”
崔耕牙一咬心一横,最终还是把这个赌约接下。稍后,双方又商量好了这场赌约的细节。
首先,由颍川王武载德做这场赌约的保人,确保比赛公平公正的进行。
其次,三个月后,也就是正月二十七,崔耕发明的那场新玩意儿,和女子相扑同时举行,百文一张票,现场到的人数多者为胜。
最后,在此期间,东市令杨奉达暂时停职,其职司暂由副令独孤求代理。
商议已定,这聚宝楼的招待也就感觉没滋没味儿了,崔耕、武懿宗等人尽皆告辞离去。
扎达木玉又将今日之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觉并无任何漏洞,不由得心中得意,嘴角微微微翘起。
可正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启禀楼主,属下以为,您今日的所为,大大的不妥啊!”
“嗯?”
扎达木玉扭头一看,却原来是自己的智囊兼管家云莫愁。
“云莫愁”是个汉名,其人却是龟兹人。
当初,扎达木玉路过龟兹,见云莫愁机灵可爱,就花了十贯钱,买下了还是孩子的他,准备贩卖到中原。可一路之上,云莫愁表现出了不合年龄的睿智,帮助扎达木玉度过了不少难关。扎达木玉也就舍不得卖了,把他留在了身边。
一眨眼间,十五年过去了,扎达木玉的买卖越做越大,甚至成为了众胡商之首,开了聚宝楼。可以说,这里面至少有六成是云莫愁的功劳。
扎达木玉有些不悦,道:“莫乱讲,本楼主今日的所为,有什么不妥的?”
云莫愁叹了口气,道:“楼主你莫忘了,咱们是生意人啊。不管勾结官吏也好,囤积居奇也罢,主要是为了求财。即便出了什么漏子,用钱也能解决。但是您今日,是为了出气,参与到官场争斗里……说句您不爱听的,您不够格啊!”
扎达木玉更不高兴了,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崔二郎有那么可怕?告诉你,本楼主已经搭上了河内王武懿宗的线了。”
“话不是那样说。”云莫愁苦笑道:“我是说,咱这小身板儿,就不该搀和这事儿。人家崔二郎就算奈何不得武懿宗,难道还奈何不得咱们吗?就是河内王,又怎么可能真心看得起咱们胡商?稍一不慎,就是家破人亡之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