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希烈瞪着眼,往四下里寻么,最终,冲着众百姓道:众位乡亲父老,你们谁有重点的手家伙,俺要拿着它冲罗汉阵。呃……也不拘是兵器,只要够重,适合抓握成。”
旁边的军士赶紧帮他翻译。
“……”大伙尽管乐意帮忙,但说实话,谁来参加法会,还带着百斤的东西啊。所以,众百姓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臧希烈一拍大腿,失望地道:“哎,看来是没有了。实在没办法,俺也只能用这把长刀了。”
“我……我……倒是知道有个物事,是不知合……不合用。”人群有个小乞儿站出来,弱弱地道。
臧希烈认识这小乞丐,疑惑道:“你不是去拿佛像给你爷爷了吗?怎么又来这看热闹了?”
“我……我不是来看热闹的,我是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那小乞丐解释道:“小的拿了佛像和金子,找大夫回去给爷爷看病。赶巧了,众位来奉德寺,从我家门前过,所以我跟过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家离这很近的。”
“那你说的趁手的家伙在哪?”
“也……也在我家。”
扑哧!
人群有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拉倒吧,还你家?你有家吗?谁不知道,你和你爷爷都住在韦陀庙里。”
小乞儿道:“我说得是韦陀庙。大家想想,那韦陀神像的降魔杵,有一百多斤重。若是能当兵器的话,岂不是正合这壮士使用?”
“这……”
那人被堵德一愣一愣的,不服气地道:“那降魔杵是生铁打造,足有一百零八斤,凡人能用得了?你这不是乱出馊主意么?”
臧希烈却是眼前一亮,道:“凡人用不了,俺却不一定用不了。走。这位小哥,走,带俺去看看。”
小乞儿顿时神气起来了,道:“能跟在崔大师身边的人,能是凡人吗?说不定,他跟韦陀一样,是天下降下来,特意为崔大师护法的天神哩!”
“哼,那也得他舞得起那降魔杵再说!”
……
说话间,众人在小乞儿的引领下,来到了韦陀庙前。
此庙已经败落,一个庙祝都没有,成了乞丐们的容身之地。
来到大殿内,小乞儿伸手一指,道:“是这里了,壮士可能舞得动这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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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哪是正规军的对手?整支队伍顿时一滞。
当然了,崔耕也没指望靠他们和僧兵们玩儿命。毕竟,真论起武力来,奉德寺怎么可能是新罗朝廷军队的对手?官府真正顾忌的,还是圣德寺的名望。
崔耕之所召集这些百姓前来,同样是要靠他们行成舆论,打压奉德寺的名望。
当即,他举步向前,道:“对面是何人主事?”
“阿弥陀佛!”
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年和尚站了出来,道:“吾乃奉德寺僧兵首座圆锋,你是那大唐来的崔光和尚?”
“不错,正是贫僧,我是特意为了……。”崔耕伸手一指那妇人,道:“她女儿被你们奉德寺祭钟一事而来。圆锋和尚,你回寺里,把你们主持叫出来说话。”
“见我奉德寺的主持?我呸!凭你一个连法名都没有的野和尚也配!”
圆锋重重地啐了一声,继续道:“莫觉得有王子殿下撑腰,你怎么样了。告诉你,在我们奉德寺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和尚,你这么说可完全错了。佛门认为,天下有情众生尽皆平等。慢说我是个野和尚,是一名乞索儿,也和你们奉德寺的主持没什么高低之分。”
“拉倒吧,少给我来这一套。”圆锋和尚摆了摆手,傲慢无地道:“废话少说,现在通知你一件事儿,想见我们主持不难,只要你能穿过我们罗汉大阵,证明自己的实力成。否则的话……嘿嘿,免谈。”
崔耕眉头微皱,道:“是一定是要我本人闯吗?旁人代我闯成不成?”
“当然可以,你能指使动可以闯阵的人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过,事先声明,你不能让王子殿下闯阵,要不然,刀枪无眼,伤了他可不好了。”
“那我们闯阵的人数有没有限制?另外,你刚才也说了,刀枪无眼,你们奉德寺的僧兵有了伤亡怎么办?”
“只是让你们闯阵,又不是要你们打败我们。所以,闯阵之人最多不超过四十人。我们的僧兵伤了死了,那是他们命不好,绝不至于怪到你的头。当然了。若是你的人伤了死了,也不能怪我们。”
事到如今,崔耕已经明白了奉德寺的意思。他们拿小女孩祭钟,犯下了滔天罪孽。官府固然顾忌奉德寺的名望不愿意动手,但奉德寺同样顾忌官府,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所以,奉德寺要做的,不是和自己讲理,而是把这场争执化成意气之争。
只要自己冲不破这八百僧兵结成的阵势,见不着圣德寺的方丈,自然没法儿和人家讲理,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这些和尚打算的倒是挺好,金乔觉只是新罗三王子,面还有两个哥哥呢,麾下并没什么猛将。
自己这个外来的野和尚,手无腹肌之力,那更不用谈了。
以四十人冲破八百僧兵结成的罗汉大阵,谈何容易?表面看来,他们还真是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但是,他们哪能想到,自己身边有着天下第一猛将的藏希烈,那可是能单凭勇力五千破吐蕃四十万大军的存在。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唐军和吐蕃军的战力差不多。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大概是互有胜负。换言之,臧希烈的勇力,硬生生将这五千骑兵的战力提高了八十倍!如此勇猛,简直如神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