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意识到自己被骗,不过想去捉她已经来不及。
林宛白跑得很快,像是百米冲刺一般,几乎眨眼间就冲出了卧室,直奔向对面的房间,门紧紧闭合上后,就听见了落上锁的声音。
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暧昧的空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开。
霍长渊翻身仰躺在床上,被褥很干净,应该是新洗过的,仔细闻还有洗衣粉的味道,他从烟盒里倒出根烟,叼在嘴里,白色的烟雾四散开来。
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吐,也在努力平息着什么。
只是当抽完了两根烟,低眉的视线里,腰间的皮带下方某个位置依旧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沉敛幽深的眼眸微眯起来,眸色越发的深,尤其是右手掌心收拢间,好像还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滑腻感,像是杨柳一样,那样软。
霍长渊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发干。
他对女人始终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或者说,提不起任何兴趣,也似乎硬不起来,儿子的出现令他也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自己竟会和女人发生关系,并留下了种。
因为他出车祸,有段时间是休养在医院里的。
霍震给他看过那和他母亲一样命运,生产大出血没有下来手术台的可怜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只不过他没有半点印象,更没有激起半点欲望的涟漪。
他也有过怀疑,但他做过亲子鉴定,小包子和他的血缘关系百分之99,所以只当做是一夜情罢了。
就像是那天在公寓楼下的吻一样,足以让他的下腹紧绷,血液蠢蠢欲动的沸腾起来,霍长渊很奇异于她带给自己的反应。
当点燃第三根烟的时候,那种想要的渴望就还没有减少。
霍长渊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掐了,解开了金属的皮带,大手顺势往下。
许久,房间里响起男人的闷哼声……
霍长渊将卫生纸团丢在了垃圾桶里,灯熄灭掉,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短暂的释放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不餍足,翻了个身,他扯过被子,沉敛幽深的眼眸准备阖上之际,突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动静,然后是脚步声。
往窗外望出去,隐约看到一道黄色的光和纤细的倩影。
林宛白握着手电筒,脚步急匆匆的从院子直接穿出了大门,往河边的方向走。
刚刚躺下睡觉时,她发现戴在脖子上的小钥匙不见了。
翻遍了整个房间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后来她想起似乎是傍晚去祭拜外婆回来的时候,她往后退绕到霍长渊的另一边,被质问为何知道他不会游泳,太过心虚的关系,她不自在的摸了把脖后,估计就是那会儿被不小心扯下来的。
林宛白实在是害怕,万一被人捡走怎么了。
这里不像是城市,没办法调摄像头,若是被人捡到那就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所以她根本没有心思睡觉,翻出手电筒就出来找了。
乡下没有路灯,只能靠着她手里的光源。
可是河边的区域太广,再加上都是草丛,想要找到一个细细小小的项链,简直是难上加难。
不远处就有一座山,除了葬在那里的外公外婆,还有很多乡里去世的人也都在,夜风吹拂而来,她都感觉阴嗖嗖的,手心脚底下都是凉汗。
可是没办法,她必须要找到的。
林宛白壮着胆子,不去往山方向看,沿着河边弯身小步的往前移动,手电筒照在草丛里,一点点地毯式的搜寻。
蓦地,隐约有什么声音响起。
林宛白后脊骨都僵硬了。
那声音似乎是从身后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鬼——”
当有什么东西拍在她肩上时,林宛白尖叫起来。
头都不敢回,她拔腿就往前跑,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可那东西却似乎追着她,将她的腰猛地给抱住,她彻底崩溃,“放开我……鬼啊!”
被唤作是鬼的霍长渊,黑暗中唇角抽了抽。
“看清楚我是谁!”他将她身子扳过来,语气不善的喝叱。
熟悉的沉静嗓音,还有碰触间温热的体温……
“……霍长渊?”林宛白像是才找回来点精神,咽了咽唾沫,惊魂未定的,“你怎么也出来了?”
霍长渊蹙眉瞥了眼她的手电筒,沉声,“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的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