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是干啥?考验我?通过啦?然后收买我?不用啦,其实你只要答应把小石榴给我就成了。’
欧扬更加懵逼了,他没搞懂左鹤林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有什么目的,只好胡乱吐槽。
“行了,小子,本帅不跟你多说,多跟秦家那个丫头一起商议一下反击后的具体计划,别到了时候现抓现卖!”左鹤林大声说道:“现在滚吧!把宗伯风叫来!这混蛋,今天居然缩这么长时间,怪不得会被属下质疑!”
左鹤林是上柱国将军,这个职务实际上与“宰执”平行,虽然有现役军人不参政的潜规则,上柱国将军们并不真正参加内阁会议,对国家大事没多大影响力。
但现在是战时军中,左鹤林毫无疑问就是整个镇远城,无论文武的第一领导人,就连陈厚照那个监军皇太子,也必须完全遵守左鹤林的命令,最多事后把司令官的所作所为上报朝廷,作为战后评判基准。
当左鹤林不愿继续解释,欧扬自然也不敢依仗左水晶的关系赖着不走,于是只能敬个礼,结束这场没头没尾的会谈,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左鹤林突然说了一句:“小子,你愿意为国牺牲是你自己的事!老夫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绝对不能牺牲我孙女!哪怕是为了国家也不行!”
欧扬的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句话,他似笑非笑的转头,重新面对左鹤林。
这个仅仅说出名字就能吓哭一众蛮夷的大将,此时完全一副对孙女溺爱过度的爷爷形象。
不过,欧扬觉得这样反而不错,因为更具人情味。
而且,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左鹤林认可欧扬和左水晶的感情。
“放心吧,左爷爷。”欧扬打蛇随棍上,连称呼都改了。
“不管为了什么,我永远不会牺牲我的家人。”欧扬真诚的笑着说。
‘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先牺牲自己。’
怨言?
不问后不后悔,而是问有没有怨言。
这样说的话,确实是有一点的。
毕竟谁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前途突然变得很窄,也没人喜欢自己的头上多一顶屠夫的帽子。
不过欧扬想通的比较早——实际上,会议室里他站出来发言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既然是自己的决定,从那之后,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怨言。
这就是战争,能够争取到最大胜利成果的一切手段都是合理的,所以这件事必须有人去做!
既然如此,那么,欧扬坚持认为,这件事应该,且必须交给屯垦军。
“老夫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主动争这盆污水,老夫承认,你的想法有道理,老夫也不希望野战军染上那种后遗症,所以这盆污水只能泼在你们屯垦军头上。”
左鹤林留出一点时间让欧扬消化自己的问题,但他没有等答案,而是第一次换上和蔼的口气,轻轻说道:
“其他人都无所谓,潘德志是武夫,晴丫头是商人,士林清议对他们的前途没什么影响。可老夫记得你是读书人出身,如果你不主动站出来,签军也好,驱民攻城也罢,坏名声都是全军一起担着,你在这里面并不起眼。可你主动站出来,性质就变了,这次战争一结束,你上进的路。”
“左帅说笑了。”欧扬给了左鹤林一个坦率的笑容:“此事与国有益,吾辈军人就应该去争取,谈不上什么污名不污名。”
欧扬始终是一个民族主义者,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白左”生存的空间(实际上,欧扬认为无论什么时候,出现“白左”那种生物都是国之不幸)。
如果有可能,欧扬倒是希望能一劳永逸,把狄夷全都杀进“保留区”,然后让子孙后代吃着火鸡过感恩节。
至于感恩节感恩的是谁。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