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席台上的一些大佬们还未曾开口,只好按兵不动。
方锐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几位老头,笑着道:“中医式微,危在旦夕,我辈理应同心协力的去找寻拯救中医的方法,用良好的对策来力挽狂澜,宣扬中医理论,弘扬国粹,可是——在座的大家,都在做什么呢?”
顿了顿,方锐继续道:“跟一群资深的中医讲解《黄帝内经》,讲解《神农本草经》,讲解《本草纲目》?我想问一句,在座的哪位没有熟读这些医书?翻这些有个屁用?”
台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秦老担忧的看了方锐一眼,道:“小方的话会不会太重了,他终究还是中医界的一份子,这样得罪人,恐怕是对以后的发展不利啊。”
“呵呵。”罗老笑了,“这才是小方。”
赵老校长点头,“没错,小方就是有一种我们这些老东西没有的冲劲,年轻人的干劲,这才是当今华夏医学界需要的东西,需要的人才,我们需要开拓。”
方锐言辞凿凿,说话毫不留情,冷声道:“简直是言之无用,满口空话大话,哗众取宠,翻老祖宗的棺材板,有意义吗?”
“你们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有这闲情,还不如去多多治疗一些华夏民众,让大家相信中医,而不是以此来捞钱圈钱,败坏医德!”
“刚才那位老先生,您讲的是《中医与哲学的论证》吧?您觉得有必要研究这个吗?中医都快要不存在了,还研究哲学?有个屁用?”
“还有人研究《阴阳五行与八卦学说与中医》,这更有个屁用?两者是有关系,这东西是个中医,哪怕是初学者都知道有关系,可你说这个有什么用?”
“你说这个是能拯救中医?还是你悟出了中医跟宇宙万物起源的关联,你是要获取诺贝尔奖吗,拜托,这些连那些研究了许久年的老中医都想不明白的东西,请留给道家去琢磨吧,我们的病人不需要听这个,拜托了!”
“至于那个京城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的毛不虚教授所说的《内经》与我们生活的息息相关……说真的,我已经无力吐槽,他所讲述的内容我听了一些,全都是从书本里面抄过来的,你们在做什么,在玩形式主义吗,治病救人是形式吗?需要你在这里哄骗不懂的医患病患吗?你自己说你讲的有个屁用?”
“如果大家想听这些没用的东西,想了解那些玄之又玄的玩意,请去图书馆,查资料,真的没必要不远万里的跑来北海听这个什么国际医疗讨论会,特别是今天主题居然是中医,简直忍无可忍。”
“中医原本是纯粹的治病救人的东西,一阴一阳而已,只要顺着根本去学习,去研究,很容易就能学会,就能够普及。可是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将中医复杂化,让他看起来那么的……深奥,有必要吗,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甚至刚才有一位教授讲到一半几乎快把自己绕进去了,周易五行八卦都快被你讲出花来了,你自己能听懂吗,病人能听懂吗,普通群众能听懂吗?”
方锐的一席话几乎是丝毫没有停顿,眼神冷冽,言辞犀利,这就是此时的方锐,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现今中医学界的黑暗跟走入的误区,场下的理论终于渐渐停歇,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沉思。
方锐喘了口气,眼神终于温和了下来,实则,方锐刚才是一个压抑太久的爆发而已,从一早上来到这里,就被入眼处密密麻麻的豪车刺激,进入场馆居然搞什么分级讨论会,而现在所谓的最权威的中心场馆,居然在讲这些最没用的乱七八糟的?
此时的方锐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强敌在侧,自己这些人可能还笼罩在居巨大的阴影中,自己只想告诉这些衣冠楚楚的所谓专家教授,中医,是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行医救人的本事,没有杂质!
台下,一群老教授目瞪口呆的看着方锐,失语了。
这些东西,他怎么敢讲出来?
方锐缓了缓,道:“我本来准备的就是想要给大家展示一下太乙神针,让这门绝技不至于在我这里失传,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跟大家谈谈中医现状的思考跟未来的发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