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作作嗤地一声,道:“这是人家姑娘帮你做的晚餐呐?”
李鱼小小自得:“不错!”
龙作作看了看:“嗯!色香俱佳,味道看来也不会差了,是个好厨娘!”
这话没法接,李鱼只好摸了摸鼻子,好像被醋味儿冲着了。
李鱼本想请龙作作堂屋里就坐,毕竟不好带人家去姑娘去内室嘛,结果龙作作在掌心拍着鞭子,很熟络地就进了卧房。
被褥叠得那叫一个整齐,板板整整,不见一丝褶皱,榻上还有几件衣服,按着颜色深浅和内衣外衣的顺序叠着,最上面一件是件月白色的短袍,是李鱼晚上穿的小衣。
龙作作“哟”了一声,道:“这也是人家姑娘给你拾掇的?”
李鱼呵呵一笑。
龙作作点点头:“嗯!不错!很有做内宅大丫头的潜质!”
李鱼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性子,不高兴龙作作这么评论人家,便道:“那姑娘,挺文静的,我觉得很好!”
龙作作眨眨眼,一副认真脸:“我也没说不好啊。那是乔家二丫头,我也熟。确实文静,她还识字呢,读过几首诗,学的忧风悲雨的,哎!这要讨做老婆,可不得烦死。”
李鱼咳嗽一声,道:“那俩帮我洒扫的小姑娘不错,性情活泼,跟一对儿小喜鹊似的,她俩一来啊,这屋里马上就热闹了,一点都不觉得冷清。”
龙作作一屁股在炕头儿上坐下了:“是吗?那是霍家的大丫和二丫,确实活泼好动,这一天叽叽喳喳的,她爹的耳朵都快被吵聋了。再说了……”
龙作作抱了下胳膊:“我咋还是觉得有点儿冷呢?”
龙作作瞟了眼墙角,炭盆儿还燃着,只是白天,火给压住了,屋里不够热乎。
李鱼一见,忙把那炭盆儿端过来,用铁钎子把封死的炭火给挑开,登时热力流动。
李鱼瞟了龙作作此时足可看得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忍笑道:“还没出正月呢,姑娘你……穿得有点儿单薄。”
薄?不薄……看得出本姑娘傲人的好身材吗?这个瞎子!不对,这个蠢货!
“知道我穿的单薄,还不早点儿把火盆拿过来!”这话可就有点儿撒娇的味道了,只是语气凶巴巴的,傲娇惯了的龙大小姐,就算撒娇,那也是撒娇界的一股泥石流。
“喂!你这儿有肉没有?烤点肉吃,我饿了!”
龙大小姐倒不客气,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大过年的,家里能没有肉么?李鱼一听,只好去外边张罗。西北之地,储藏东西方便,昨儿跟铁无环烧烤,还有不少肉,就在外边房梁下袋子里吊着,冻得梗梆梆的,依旧新鲜。
龙大小姐一向心高气傲,而且自视甚高。向来在整个龙家寨所有女人当中,她是唯一的那只金凤凰。出身最好,也最漂亮,她实在气不过,为什么李鱼这个瞎子,放着那么好的机会,却偏偏放过了她。
最初,她很难堪,所以负气而去,躲了起来。但是……她身边的新丫头,是个标准的饶舌丫头。寨子里发生点儿什么大事小情,她都会马上说给龙作作知道。
然后,龙家寨的人家对她的“被拒绝”是如何的喜闻乐见,如何的幸灾乐祸,就不断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龙大小姐越听越不甘,越听越愤怒,越听越……终于积累发酵,火山般爆发了。
今儿来,龙作作打定了主意,一定得跟李鱼这个混蛋“掰扯”个清楚明白。我哪儿配不上他了?他,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啊!
等李鱼拿了些肉菜进来,人家龙大小姐已经脱了靴子,大马金马地坐在了炕上。一双俏媚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把他当成那一大盘子烤肉给吞掉的样子,看得李鱼心惊肉跳。
“呵呵,大小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李鱼一边往炕上摆着烤炕炉、烧烤架、佐料、肉食,还有一坛子好酒,一边笑问着,探听龙大小姐的来意。
龙作作笑了笑,呲出一口小白牙:“没什么,这不是一同出生入死了一回,自打回来,还没好好谢过你嘛!今儿过来,就是想对你表示一下谢意。”
什么礼物都没带的龙大小姐,说的大言不惭。
李鱼失笑道:“大小姐你太客气了,大当家的已经当众表示过谢意,李某已经……”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龙作作抢白了一句,看李鱼要脱靴上炕,忙道:“一坛子酒,太少,再搬一坛来。”
李鱼吃惊道:“啊?就咱们俩?”
“嗨!酒,不就跟水一样嘛!”
龙大小姐说的非常霸气,李鱼只好掉头出去搬酒,龙大小姐望着他的背意,小舌头下意识地探出,舔了舔性感的红唇。
龙大小姐,不只心高气傲,而且性情火爆,进攻性强。今儿她是打定主意,要跟李鱼刀对刀、枪对枪地理论个清楚明白了,她甚至暗暗打定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人有气儿,才是人。人没了气儿,那是死人!
龙大小姐不想做死人,明明是龙家寨的金凤凰,怎么就成了没人要的笑柄?这口气儿,她今天一定得争回来,哪怕是用强的!大不了,再跟他“出生入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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