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尾巴,全都在几天之内,被赵六民在暗中给抹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王莽曾经下狠心,自己想暗中出手把赵六民给杀了,但被李长明给拦住了,告诉他:“要赵六民死不难,可如果他死了的话邦哥的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死案了,他一辈子都别想回京别想露面了,身上永远都背着通缉犯在逃犯这样的名声,除非赵六民能伏法认错,否则杀他乃是最下策”
虽然没有找到赵六民的罪证,但王莽和李长明一直都盯着他,只要对方露出一点端倪被他们给抓到把柄,那就能为安邦争取一丝翻盘的机会。
李长明曾经找过几次他爷爷,但老爷子每次都拒绝了,言之凿凿的告诉他,安邦的事他们没办法插手干涉,军,警,地方三者间的关系向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安邦是个被踢出军队犯了错的士兵,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维护他,一旦李长明爷爷干涉过多,那可能会引起更多的矛盾,更何况的是,安邦确实杀了人也重伤了赵六民,这是个不能泯灭的事实。
老爷子正直了一辈子,绝对不会为私事去以权谋私,他心疼安邦也是没办法的。
“爸,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王莽渴望的看着王春良,眼神中全是期盼。
王春良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后说道:“安邦,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你李爷爷手底下最好的兵苗子,他去年被踢出部队之后,我们本打算等老山的事平淡一些后再给他招回来的,但谁能想到他这么不争气,不到一年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孩子也是命啊,如果他是在役的话,这个案子我们有都是方法周旋,保他也不是问题,但关键的是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脱下去了,我们拿什么出手?”
王莽回身,一拳头砸在墙上,嘶吼着说道:“可我哥是被逼的······”
“啪,啪”王春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邦哥过段时间稳定下来后,肯定会在联系你和长明,你告诉安邦往西南走”
王莽回头楞了楞,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去云南?”
“云南山高皇帝远,我又在边境,这小子就算是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大不了我给他送出国门就是了”
站在货运车厢的门前,安邦昂首挺胸目视着北方的方向,那里是京城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参军上战场的开始,也是安邦曾经打算娶妻生子然后生活一辈子的地方,但如今却不得不背景离乡远离京城,去往未知的他乡。
安邦坚毅的眼神下流露出了一种悲伤,他“唰”的一下举起右手,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看着京城的方向说道:“有一天,我一定还会堂堂正正的回来的”
“咣当”安邦关上车厢的铁门,里面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他随意的躺在一堆货物的中间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呼吸渐渐均匀。
哪怕是熟睡过去,安邦的右手也一直都放在了旁边的军刺上,侦察兵只要出了驻地在外,始终都是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一旦有突发状况发生,都会突然乍起,最快的进入迎战状态。
京城,某部队大院。
王莽骑着一辆永久自行车回来后“蹬蹬蹬”的上了楼,手里拎着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门,刚进屋就看见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窗前背着手望着窗外。
王莽愣了下,然后回头伸手开灯,窗前的人影转过身来,一脸怒容的看着王莽。
“爸,你怎么会来了?”窗前的人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军装,面容身形都和王莽有六七分相似,两人站在一起给人的视觉冲击十分彪悍,都是一米九的身高外加粗犷的身材,看起来极其具有爆发力。
这是王莽的父亲王春良,一直驻扎在云南边境某部队,一年到头来不过也就回京三四次,所以这一次回家让王莽十分惊讶。
“你来这干什么?”王春良冷冷的问道。
王莽抿了抿嘴说道:“给我哥擦一下屋子,他走了······”
王莽刚开口,王春良突然暴起瞬间就冲了过来,一脚就蹬在了他的肚子上,这是个和李沧海风格几乎完全一致的军人,有事不以交谈为主,先揍你一顿再说,这是上一代扛枪打仗军人们独有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