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张峰起来去工厂,家里就剩下安邦和鄢然外加一个孩子,这气氛就略微有点尴尬了,当日子平静下来之后男女间独处的种种不自在就冒了出来。
两人后来实在没什么聊的了,安邦就主动打听了下鄢然的情况,了解了下之后才知道这个女人确实过的挺不容易的。
鄢然今年二十八岁,十七那年她父母收了五十块的礼钱之后就把她嫁给了邻村的一个男人,隔年她儿子鄢伯熹出生了,她嫁的这个男人好吃懒做还打人,整天什么也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要说有啥优点的话那就是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十分讨女人喜欢,但就因为这样,两人结婚没几年这男人就扔下他们母女跟一个女人跑了。
后来鄢然一个人挣扎着把孩子给拉扯大了,母女俩就指望着几亩地生活,可去年黄河泛滥田全被淹了,今年收成又不多,真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她这才受了马大姐的蛊惑,带着孩子来到了广州,如果在老家真要是有一点法子的话,她恐怕都不会这么折腾了。
两天之后,张峰给鄢然和安邦在自己的厂里找了份活干,一个当装卸工一个当包装工,三人都是二十四小时倒班,轮流岔开正好有人也能看着点孩子,当安邦落脚广州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京城那边对他的追捕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并且这段日子里,鄢然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对安邦有一种很强的依赖感,只要他在家这孩子就几乎缠在他身边,到后来甚至晚上的时候都挤到他床上去睡觉了。
这是个沉默寡言但心思却非常通透的孩子,他和鄢然的感觉是一样的,觉得在安邦的身边会没来由的有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安邦和鄢然也逐渐习惯了在广州的生活,除了天气让人有点不太适应以外,生活平平淡淡的也算过的挺舒坦了。
京城,赵六民的家里。
安邦出现在郑州的第二天,赵六民就联系不少顽主和佛爷去郑州在暗地里追查他,同时警方也加大了力度,但早已跑到广州了安邦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任他们如何翻找都肯定找不到他一点的踪迹。
几天后,赵六民和唐刚就断定,安邦人果然就是在郑州转了一下,然后就赶往下一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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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没有他的信息,他也不会从正规渠道登车离开的,云南和两广,他到底能跑到哪去呢······”赵六民有点愁云惨淡,安邦人只要脱离北方地界,再想找出他可就太难了。
“其实我有个法子,可行性很高,成功性也很大,但就是需要你冒险”唐刚看着赵六民,阴霾的说道:“如果成了,六爷你就能一劳永逸了,就看你敢干不敢干了”
赵六民沉声问道:“什么法子?”
“既然我们找他找的这么费劲,劳心又劳力的,那不如就干脆引他出来好了,与其守株待兔还不如引蛇出洞了”唐刚这人的脑子堪称奇葩,在当亡命徒的这些年里,他几乎自修成才,成为了一个军师级的人物。
这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男人,被追捕的十年中全凭自身的能耐躲开了警方的追缉,直到最近一两年他投奔赵六民以后,身上的事才被压了下去人也能大摇大摆的出现了,八年逃亡让他升华到了智商与武力并存的角色,这是一个现代版的常山赵子龙。
“行,你接着说下去”
唐刚一脸阴霾的说道:“在国内办了他其实代价比较大后果也可能会很严重,咱们别忘了,他可是出身万岁军的,如果我们强行做了他的话,连锁反应恐怕会很大······六爷,你过段时间不是打算去香港看病的么?”
赵六民顿时就反应过来唐刚是什么意思了,他不得不承认唐刚这个法子的确乃是上上之策了。
两天前,在京城看遍了医院之后,赵六民的火就上大了,医生告诉他以国内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讲,他的问题是无法医治的,除非去国外或者香港那种医疗技术发达的地方才有可能。
恰巧,赵六民在香港那边也有关系,这个关系是他父辈那边带下来的,于是两天前他就联系了香港,对方昨天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的问题兴许有希望能够医治。
所以,过段时间赵六民就打算办了手续,去一趟香港,把他的裤裆给根治一下,而这时唐刚所说的那个万全之策也由此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