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刚过中午,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门开了之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疯彪边走边说道:“酒吧都是晚上六点开门,八点之后才会有客人上来,所以这个点里面是没什么人的,一直营业到凌晨两三点钟,一楼是大厅,二三楼是包房,主要是用来谈事和唱歌消遣用的,四楼是小姐和办公室,还有员工休息的地方”
“小姐?”安邦诧异的问道。
“就是站街女的意思”疯彪说道。
安邦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对两个事非常反感,就是站街女还有毒品,他们这一代的军人还受着老思想的影响,始终都认为国家被欺凌就是源自于几十年前的鸦片战争,这个东西害苦了不少中国人,安邦他们的思想都是非常保守的,他和陆小曼处对象的时候都开始谈婚论嫁了,也才发展到手拉手的地步,对站街女的职业他到不是看不起,而是特别的抵触。
疯彪领着两人一路来到四楼,推开一间办公室的房门:“这是我的办公室,不过平时很少过来,派了几个堂口的人来坐镇,我是不太管的,你们随意坐吧”
王莽和安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疯彪坐在老板椅上笑道:“你们觉得这个酒吧怎么样?”
安邦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们合作的生意了,是吧?”
疯彪两手一摊,说道:“我说让你们来和生堂,你又不同意,那正好这里有个场子我觉得挺合适的,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阿邦,阿莽你们看呢?”
两人对视一眼,说实话他俩对酒吧和夜总会一点概念都没有,但他们现在别无他法,在香港谋生,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行当是可以现在就能入手的了。
李奎进去之后的一段时间,安邦他们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修整期,主要是用来淡化前段时间大圈帮的影响,还有就是让徐锐和安邦都把身上的伤给养好了。
历史上不光发生过什么大事,到最后都会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而逐渐被人所淡忘,时间一长就会无人问津了,大圈在圣玛丽医院的枪案还有元朗码头和警方的交火,在当时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可一段时间过去,终究会被人给渐渐遗忘,甚少提起的。
转眼,安邦他们来到香港已经过去了三个半月的时间,已经逐渐习惯了在香港的生活,京城,郑州和香港得算是南北两地了,生活上有很大的差异,无论是习性还是习惯都得需要人来慢慢的适应。
这段期间,安邦和京城的李长明联系了一次,告诉他赵六民已经死在了香港,自己也开始准备要在这里彻底站稳了。
电话里,听到赵六民死了之后,久久无言,因为赵六民一死,就意味着安邦在国内的案子成为了铁案,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洗脱身上的罪名了,那个通缉令得要挂上一辈子了。
所以,一直以来李长明的态度都是不同意安邦找赵六民报复的,就算是要报仇最好也采取正当的手段才行,这么一来,安邦只要洗脱罪名是还可以回到内地的。
不过,安邦也不在乎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了,陆小曼死了之后他在内地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人在哪都一样。
安邦以为,自己杀了赵六民之后,心态上会全都放下来,甚至对人世可能都会抱着一股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没想到他的生命里如今还出现了两个让他挂念的方面,徐锐,李奎和冯智宁这几个大圈仔的未来,还有鄢然母子的安顿,似乎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肩膀上就扛起了责任这两个字。
油麻地和尖沙咀的交界处,有一家扎兰酒吧,几天后安邦和疯彪约在了这里见面。
在国内还是穷摇迪斯科,喊着吉米吉米阿加阿加跳着霹雳舞的时候,香港在资本主义的熏陶下,已经遍地都是夜总会和酒吧了,特别是在几条比较著名的街道上,八十年代中期酒吧和夜总会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开始疯狂露头了。
几乎香港所有的酒吧,夜总会都被社团把持在了手中,这是个来钱比较快,并且多用途的行业,十分受社团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