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么？”王莽皱眉问道。

鄢然摇了摇头，这帮人每个月都来一次，一个月结一次保护费，鄢然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收入都被人给收了过去。

王莽叹了口气问道：“姐，你怎么就没和我们说呢？”

鄢然咬了咬嘴唇，抬头红着眼睛说道：“莽子，平时你们就给我家用，这点麻烦我还怎么好找你？姐知道你们一直过的不容易，我就想着，能少一件事那就少一件事吧，就别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莽张嘴刚要说话，想了想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鄢然太倔强了，也太好强了。

王莽没有再说话，转身蹲下，用手拍了拍黄毛的脑袋，等人醒了之后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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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大哥，我，我不敢了，我错了·····”

“大圈，王莽听过么？”

“唰”黄毛瞳孔顿时睁大，心里一阵颤悠。

“看你这表情你应该是听过了，那是我姐，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过来给我值个班，我他妈要是再发现，有人敢骚扰她，我就拿你开刀，我们大圈的手上，真不差你这点血，我说的话你能理解上去吧？”

“懂，懂，我懂了”

王莽站起来后跟鄢然说道：“姐，都是一家人，以后有麻烦你不应该是忍着，得想着跟家里说一声，行么？”

“你让我滚可以，但再让我回来的话······不好意思，我可能滚的有点远了”

“回来！”魏丹青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说道：“最近没事，你想办法也出去找找人，能按住这三个朝鲜人就最好了，按不住我再另外想办法，万一他们要是被抓住了然后招供出来是安邦往出递的信，搞不好还得给他脑袋上扣个通敌的罪名，眼看着人就要出来了，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两年多的刑期已经马上快要熬出头了，要是再多几年，莽子啊我可就撑不下去了”

老魏的话听着挺苦涩的，安邦进去之后，大圈的担子全都压在了魏丹青的肩膀上，他整个一上了发条的机器狗，一直都在连轴转，真等着哪天机器老化了，大圈可能就彻底玩不明白了。

王莽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魏爷你辛苦了，大圈有你是万幸，但也是您老的不幸，我们这帮崽子都不太成才，所以您就苦了”

“哎，说多了都是眼泪，去吧，去吧”

王莽出了扎兰，手插在口袋里默然的叹了口气，随即上了车发动之后往鄢然家开了过去，安邦和熹仔都不在她身边，他怕然姐过年太孤零零了。

九龙城，一处商业街附近有个报摊，距离鄢然家不到一公里远，她就在这兑了个摊位经营着，离家近也方便。

鄢然年初三的时候就出摊了，孩子和安邦都没在她第一次过了一个人的新年，除了孤单和寂寞还有的就是彷徨，坚强的女人没有哭下一滴眼泪，总是对自己说以后会好起来的。

“嘎吱”鄢然正在收拾摊子了的报纸和杂志，一辆雅马哈摩托开过来后，停在了报摊的前面，车上下来三个穿着黑色皮衣，染着杂毛头发的青年，手里把玩着弹簧刀，流里流气的站在了摊子前。

鄢然抬头，看见三个青年后，就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我刚开业才两天，还没有赚到什么钱呢，能不能缓两天再给你们钱？”

一个黄毛青年靠在摊子上，眼神挺挑衅的说道：“大姐，我们也要吃饭的啊，你说晚两天再给，那意思是我们就得饿着咯？”

“······”鄢然沉默的看着他们三个，然后从下面拿出个包，打开后从里面摸出一堆零散的港币递了过去：“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等我过几天赚了钱的再给你好不好？”

“唰”对方接过鄢然手里的钱后低头扫了一眼，三个杂毛就不乐意了：“你打发要饭的呢？这点钱都不够我们一顿早茶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