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沈平从身后保镖那接过了一把枪,撸动枪栓推弹上膛一气呵成,十分连贯,双手握在枪把上枪口四十度五角冲下,直接做起了可以随时随地反击的姿态。
沈平今年二十八,二十二岁那年,他服了兵役,整三年。
他们这边一动,两台奔驰车里大圈的人,瞬间就有点惊了。
“消息跑了·······”
“下车,动手!”
“哗啦”
两台奔驰车两侧车门同时打开,几道人影瞬间跃下后在地面上滚了几圈,随即几把枪口就抬了起来。
他们这边还没开枪,沈平和保镖反应的速度则是快了一拍,先于他们扣动了扳机。
“亢”
“亢”
“亢!”
寂静黑夜下,码头上枪声顿时突兀响起,火星子闪耀。
“快,带着少爷往东面走,码头那边有人”五十多岁的忠叔,健步如飞的领着人往东面走,他们这帮人去梅州和回来的时候,都是通过非正常途径的,九十年代初期美籍华人回内地的手续还是颇为繁琐的,所以都是悄悄来回的,上岸的地方都比较偏。
“点子有点硬”老桥看见人要往东走后,就喊道:“别硬干,迂回点杀······”
晚上七点多钟,码头远处的海面上,一艘渡轮远远的开了过来,船上闪着灯光,随后港头上停靠的两辆奔驰房车也闪了几下远光灯,示意接人的车已经到了。
沈平一袭白衣飘飘的站在船舷边上吹着略微有点腥味的海风,皱了皱眉手伸进领子里面,挠了两下后给手抽出来凑在鼻子前面嗅了嗅。
“忠叔,你帮我问问看,手上是不是还有点腐臭味······”
忠叔内心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少爷,你就是心里在作祟,真的没有什么味道了”
“真的没有了么?可是,我怎么感觉身上就是这么痒呢,不对,肯定还有,只是你们的鼻子嗅觉跟我差了一点,没闻出来,我告诉你们以前小时候在洛杉矶唐人街,有个算卦的老先生告诉我,说我是哮天犬的转世身······”沈平的鼻子动弹了一下,心里暗示着自己,几天前被吐那一把,味道肯定还没有散去。
这人心里要是魔怔了的进入了潜意识的状态下,你真是八匹马都难以拉回来,宛若走火入魔一样的沈少爷,这些年始终都沉浸在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当中,一点不夸张的讲,他就差祭祖的时候给自己泡在牛奶里了,剩下的一天之中他得泡上八遍澡。
还是带玫瑰花瓣的!
“等我上岸了的,明天我就去找他,说什么都得要给他的脑袋按在马桶里······不,不行,按在粪坑里”沈平咬牙切齿的说道。
距离岸边,近在尺咫,奔驰房车旁边,保镖朝着这边挥了挥手。
片刻后,渡轮抵达码头,栈板放下,沈平一行人上了岸,保镖连忙迎了过来,躬身问道:“少爷,回来了?”
“嗯,哎?王安呢?”沈平皱眉问道。
“安哥可能肚子不太好,上了好几遍厕所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哎,对了,明天继续让王安保持坏肚子的节奏,让他多拉一点,我有用处”沈平呲牙笑了,笑的非常有意境。
一行人上了岸后,忽然间,忠叔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刚放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一声沉稳还带着点焦急的吩咐:“老忠,你们回来了?”
“对,沈爷,刚从梅州回来,上岸了”
“快,快,马上躲起来,有人去劫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