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翔是马元松的铁杆,虽说按照正常情况下,马市长不会给其通风报信,但宋维明还是有点不放心,为防止万一,他还是提议让凌志远来打这个电话。
在这之前,宋维明便已向朱庆明说过马元松和严翔之间的关系。听到他的提议之后,朱庆明当即开口说道:“宋书记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朱庆明从省里赶过来的目的便是将严翔带回去,在此过程中,他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状况。从这点上来说,他和宋维明的目标是一致的,如此一来,自然支持他的意见了。
站在一边的凌志远听到这话后,立即开口答道:“书记,我这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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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宋维明点头之后,凌志远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马元松,便转身出门打电话去了。
见此状况后,马元松只得将手机放回到衣袋里,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揭开杯盖轻吹了一下水面上的浮茶,品尝起香茗来。
马元松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虽说严翔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不可否认,对方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出事之后,将大大影响他在南州的声望,这对他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儿后,马元松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在心里暗暗将严翔咒骂了个半死。一张卡上便有八十多万的赃款,朱庆明虽没明说这钱是哪儿来的,但傻子也猜的出来。马元松不知道除此以外,严翔捞了多少钱,他真是瞎了眼,竟还将其当成亲信,这不是没事硬是给自己找事吗?
这一刻,马元松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郁闷到了极点,但却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只要市长愿意出手,事情都不会太大,等丈夫回来之后,准有好消息。吕红怡想到这儿后,便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低头吃起了为严翔做的汤圆来。
片刻之后,一阵门响之后,严翔重又走进了家门,吕红怡见状,很是意外,当即询问起缘由来。
严翔听见妻子的问话后,一脸郁闷的说道:“市长打电话过来说,市委那边临时召开会议,好像省里有领导要过来,让我一会再过去。”
吕红怡暗暗松了一口气,当即便开口说道:“正好,你吃完早饭再过去,这汤圆我吃过两口了,我帮你重做去!”
“不用了,把碗给我,吃完之后,我就得过去,这事可不能被动,防止市长一会有事要办!”严翔开口说道。
吕红怡听后,忙不迭的将碗筷递了过去。严翔接过来之后,立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见此状况后,吕红怡连忙让严翔别着急慢点吃,市长去市委开会,一时半会不会结束的,吃完之后再过去,来得及的。
严翔转念一想也是,马元松去市委开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就算这会立即赶到市政府去也没用,根本见不着对方,不如安心吃完早饭再说。
相对于严翔的镇定来说,南州市长马元松此时可谓是一脑门子的心思,他抬眼扫了一眼对面而坐的两个中年人,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朱处长,我想请问一下这事确定了吗,据我所知,严翔同志的官声还是挺不错的,他那小舅子确实有点不上路子,不过,两者之间可不能混为一谈呀!”
朱庆明听到马元松的话后,一脸冷漠的说道:“马市长,你觉得我们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会一大早便从省城赶到南州来吗?”
说话之人乃是省纪委纪检监察四处的处长朱庆明,虽只是个正处,但由于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言语之间并不把南州市委副书记、市长马元松放在眼里。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但马元松却丝毫也未表露出来,微微蹙了蹙眉头,开口说道:“朱处长,你别误会,我没这意思。这两天南州都在传严翔的小舅子指使三个交通协管员失手打死了一名货车司机的事,我担心的是有人利用这事做文章,混淆视听,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