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多虑了,我怎么可能责怪秋月呢!”秦大光违心的说道。
胡立权虽不知道秦大光心里的想法,但可以认定,他这话很有几分虚假之意,但他也绝不敢为难自家闺女,这点自信胡立权还是有的。
回到家之后,秦大光一脸的阴沉之色,走进书房之后便再也没出来,胡秋月自知惹了祸,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秦大光的头脑中思维非常活跃,一连抽了五支烟仍抑制不住,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心里暗想道:“真是他妈的流年不利,希望那两个小崽子没将今天之事告诉书记,否则,什么后续工作都白搭。”
在这之前,秦大光已问清楚,妻子骂邱家千金是野种,这样的话如果传到书记的耳朵里,不出手收拾他便是好事了,怎么会同意他去云榆任一县之长呢,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尽管心中郁闷的不行,但秦大光却找不到任何应对之策,只能听之任之。
第二天一早,凌志远早早起床找到招待所长张铭,和其说吴緈瑜有两、三个朋友过来,让其安排一个垂钓的地方。
张铭听后,满脸堆笑道:“县长,您这可找对人了,我弟弟在城乡集合部承包了一个鱼塘,我提前过去,然后您再领着吴小姐的朋友过去,路不远,也很好认,出了门,沿着人民路一直向前,到与宏大路四岔口左拐……”
凌志远轻点了一下头,低声向其道了谢。
“县长,您太客气了,一直以来,您都对我关爱有加,这点小事如果都办不好,我也忒没能力了!”张铭满脸堆笑道。
张铭说的一点没错,这些的确是小事,但如果没有他的话,凌志远还真有种不知该如何下手之感,这便叫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凌志远和吴緈瑜彼此间心中虽有几分思念,但由于只隔着一道墙,睡的还是非常踏实的。与此此时,秦大光正和老泰山对面而坐,满脸的阴沉之色,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爸,客观的说,这事也不能怪他们姐弟俩,谁也想不到会在那儿碰上邱书记家的公子和千金,只能说是流年不利。”秦大光违心的说道。
秦大光对于妻子和小舅子的做派再了解不过了,而他们之所以养成目中无人的习惯,和他老泰山有脱不了的干系。他这话乍一听是帮着胡家姐弟说话,实则是在给老爷子开脱。
“大光,你就别为他们说好话了,当年我只顾着埋头工作,对他们俩疏于管教,你妈又有点溺爱,这才导致了两人现在这性格,唉!”胡立权一声长叹道。
秦大光听到这话后,没再开口,他的意思已表达到位了,至于老爷子怎么想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大光,他们俩的性格一时半会改变不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化解这事,以免对你的升迁带来影响。”胡立权一脸阴沉的说道。
作为前任市人大主任,胡立权心里很清楚,将来指望儿子来支撑这个家铁定没戏,女婿是他的唯一希望。云榆县长突然出缺,对于他女婿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错过的话,至少要等到两年。
作为过来人,胡立权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在官场中混,年龄可是个宝。现在如果能帮女婿拿下县长职位,两年之后换届时,说不定便能更进一步,升任县委书记。现在如果搭不上这班车,两年之后未必有戏。
“爸,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书记公子和千金的态度。”秦大光一脸郁闷的说道,“如果他们回去没把这事告诉邱书记,你我冒然去承认错误,无异于没事找事,后果反倒适得其反。”
胡立权听到这话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但开口之后却是另一番说辞。
“大光,你这说法虽然没错,但你想一下,如果两个小孩回去说了呢,我们再不上门去打招呼,你还有机会吗?”胡立权一脸阴沉的说道。
胡立权口中所言正是秦大光心中担心之处,听后,他并未作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啪的一声点上火,一连抽了两、三口,烟头处的猩红之色骤然加深,看上去很有几分渗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