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老师们都特别迫切的想把自己的知识都交给我们,可惜,一来我脑子容量有限,装不下了,二来,我耳朵也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所以毕业的时候,感觉还那样。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沈涛那货打个电话,结果看见一条沈涛发来的短信。
上面写着,“野娃,给你打电话怎么还呼叫轉移,是不是死了?没死回个话!”
我就想骂人了,“转移”偏偏写成“轉移”,跟我拽繁体字呢?
这货就是个二逼。
我准备给他回个电话,结果还没拨过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他给我打过来的,这就叫做默契。
“涛子。”我接通了电话。
“野娃,哪儿呢?”沈涛问道。
“寝室,躺着。”
“还没收拾东西呢?”沈涛问道。
“没有。”我郁闷的问道。
“我跟你说个事儿。”沈涛这话一出来,我就知道没好事儿。说好事儿前一定就不会加这句话。
“说吧。”我回答。
“我得先回趟苍熙。”沈涛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好像听到火车站语音播报的声音。
“你不留我公司?”我问道,沈涛也要走了?
“留,我想留,可是……”沈涛的语气明显有些犹豫。
“赶紧有屁放。”我骂道。
“我得回去跟我爸商量商量才能决定,不然我爸不同意咋整啊?”沈涛解释着。
“这不是应该的吗?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怎么不得回去早爹妈参谋参谋。”我说道。
“不是找他们参谋,就是跟他们说说,毕竟毕业了,想把毕业证也拿回去,让他们老人家也高兴高兴,之后再说过来上班的事儿。”
我叹息一声,“涛子,你丫已经去火车站了吧?”
沈涛忽然犹豫了一下,“不是,这几天你跟叶书涵玩儿去了,我没看到你,我昨天给你发了微信,跟你说今天要回苍熙,要不要一起,你没鸟我啊。”
我跟叶书涵聊了很多,她也跟我聊了很多东西,包括英国人的饮食习惯,每年跟我们不同的假期,伦敦周边的旅游景点。而我,则跟她聊我们公司这些年怎么样,在她不在的时候,盐农发生了什么变化,等等等等。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想着明天还要早起,我又骑着自行车带她回了学校。
我送她回了女生院,自己才回了寝室。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用精神饱满的态度,迎接她从女生院出来。
这是我们分别前的最后几个小时。
叶书涵这一次请了几天的假,肯定也不能再耽误了。
我用孙柯洋的车送她去泸昌机场,一路上,我们的话反而越来越少了,甚至最后都没有说话了。
本来无话不谈的我们,面对离别,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压在心里,很难受。
叶书涵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反正,我们没有聊天。
到了机场,我帮她拎着行李箱,送她踏入了泸昌机场t1候机楼里。
机场里,还是穿梭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都很忙碌,就跟我们一样。
我们找到了国航办理登机牌的地方,我帮她把行李托运了,拿到了登机牌。
然后一路,我陪着她往安检的地方走去。
这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是安静的,莫名的安静。
“前往伦敦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您到77号登机口办理登机。谢谢!”
“diesandntlen,……”
当语音开始播报起来的时候,我知道叶书涵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逗留在外面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走吧,路上小心。”
叶书涵微微点了点头,甚至没有转眼看我,低头排在了并不算长的队伍后面。
她,还是穿着那一身浅蓝色的长裙,拎着一个小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背影,我总觉得鼻子酸酸的。
我没有离开,而是想最后的看着她走过安检口,这种的分别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这次一别,我还要等你多久?
“两年之后……”
“我不知道,邹野,如果你没办法等我的话……你可以……”
“你去学习,去追逐自己,我等你,不管你最后做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