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锦很坦率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曾莹莹只觉得有些可笑,“那请问你让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对付一个根本不是你对手的人?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么做,会让你很掉分量吗?”
程之锦长吁口气,“我刚才说了,我跟你父亲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敌人,而这个人就是陈锦的父亲张邪,当年张邪让你父亲进监狱的时候,其实也让我付出过很大的代价,他甚至指着我的鼻子,说这辈子我只能被他踩在脚底下,说我没有资格与他斗,没错,在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资格与他斗,所以我努力的让自己变强大,想要证明给他看,我是有资格跟他平起平坐的,可惜的是,我走到了这一天,但是他却没能等到我去找他,这让我觉得很不甘心,甚至会让我觉得我打拼的这些年毫无意义,我恨他,一直恨到今天,我必须得找个发泄口,否则我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了,你能明白吗?”
曾莹莹嗤笑声,“所以你找到了他儿子,想把对他父亲的仇恨发泄在他身上?”
程之锦深呼吸口气,“你可以这么理解,但说句实话,以他现在的实力,我要捏死他,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可我不打算这么做,就如你之前所说,他是无辜的,没必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去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但是我必须得阻止他的步伐,就如当年他父亲阻止我一样,而我让你留在他身边,就是想让你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最起码不能让他走的那么顺利!”
曾莹莹有些犹豫,心里开始天人交战了起来。
好在程之锦也没有强迫她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曾莹莹来到楼上,她见到程之锦拿着球杆,俯身趴在台球桌前,一杆捅出去,进了最后一个黑球,一局正好结束,但没有谁输谁赢,因为玩家只有一个,只是很难想象,这位在整个长三角商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竟然只喜欢一个人玩斯诺克,似乎还玩的很开心。
对于程之锦,曾莹莹其实并不熟悉,但作为南京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曾莹莹当然听说过程之锦的一些事迹和传说,只是了解的不多,她只知道程之锦是程家家主,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权势,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在许多人眼里的低调大人物,竟会是如此的年轻。
曾莹莹缓缓走到台球桌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程之锦正在自己摆球,在见到曾莹莹过来后,他转头跟她挤出个笑容,然后把手里的球杆给她递了过去,轻声说道:“一个人玩的挺无聊的,不介意的话,能否跟我来一局?”
曾莹莹愣了下,有些尴尬,也有些忐忑的回道:“我不太会玩,怕让你笑话!”
程之锦大概也看出了她的紧张,便表现的随意了一些,说道:“我也刚学没几天。”
话说到这个份上,曾莹莹显然也不好再拒绝了,她拿过球杆,笑问了句,“谁先开球?”
程之锦走过去选了另外一根球杆,然后戴上白色手套,一看就是个玩斯诺克的老手的,最起码不会是个学了几天的菜鸟,但他很顾及曾莹莹的面子,回了句,“还是女士优先吧!”
曾莹莹也不客气,先开球,从她拿杆的姿势来看,显然也不像是个新手,当然第一个球并没有进,而且还把白球停了一个很不好的位置,让程之锦接下来开球就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