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叹气,“虽然这有些残酷,可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谢文静冷笑不已,“那请问你是愿意相信我呢,还是愿意相信侯家人?”
“我……”被她这么一问,我是一时间有些语塞,但也好在我立即冷静了下来,并耐心的跟她回道,“亲爱的,这一码归一码啊,我相信侯家人,这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尊敬,并感激我姑姑对他们侯家的帮助,所以我才相信他们是不会轻易欺骗我的,当然我也更愿意相信你,可现在我们应该要理性的看待这件事,你仔细回想下,你父亲在省城打拼了这么多年,难道这些年他一点错都没犯过吗?他肯定有犯错的时候,可为什么别人不敢动他?我想着多半原因是因为别人找不到他犯错的证据,所以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这一次呢?检察院的人深更半夜跑到你们家来抓人,并在第二天媒体报纸就铺天盖地的宣传,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你觉得上头那些人敢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吗?别忘了,你父亲还是当地政协委员呢!”
我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本以为谢文静在冷静下来后,就算不相信我,那她至少也会去反思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反而还更加激动了起来,自嘲道:“我明白了,肯定是侯家人让你来找我的吧?是侯家人故意让你来逼着我放弃我父亲的,是不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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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出口,谢文静猛地站起身,她伸手指着办公室的大门,以一种很陌生的口吻朝我大声说道:“你给我出去,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们分手……”
“亲爱的,你先冷静下,好吗?”
面对着谢文静有些激动的情绪,我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告诉她如此残酷的真相,那就相当于摧毁了她心底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对我来讲,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要保持镇定,并耐心的跟她解释清楚,然后一起商量接下来需要解决的困境。
可此时的谢文静似乎有些偏执,她依旧有些激动,像是嘲讽的语气跟我说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父亲明明是被人陷害的,难道就凭你一句话,我就要判他的死刑吗?”
我心里叹了叹气,又说道:“那你愿意听我跟你解释吗?”
谢文静转过头,不再跟我对视,而是选择了沉默。
我知道她其实还是想听我解释的,于是我马上让王阳先出去,但那位叫姜凤年的家伙还在办公室里,似乎也没打算出去,可能在他看来,我今天来是不怀好意的,所以他可能是打算当一次谢文静身边的护花使者,但也没等多久,谢文静最终还是开口了,说让他先回避一下。
有些不情愿的姜凤年眼神盯着我,就好像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敢欺负谢文静的话,他就不会放过我,可在这种时候,我压根也没精力跟他玩什么小心思,我直接就无视了他的眼神。
直到他也起身走出办公室后,此时也只剩下我跟谢文静两个人了,我们面对面而坐,这次换成谢文静先开口跟我说道:“你不是想要跟我解释吗?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