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叫司徒雨云的男子笑回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点小事我肯定给你办到。”
对这位男人的慷慨相助,魏艳谈不上多感谢,但嘴上还是说了句谢谢。
只不过这听在司徒雨云耳朵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对魏艳耐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妻子,所以有些想念,他甚至还在电话里温情的说了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谢的,你何不早点回家来,大家都想你。”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魏艳肯定一下子就心软,然后屁颠屁颠就跑回去了,可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后,也被司徒雨云伤过那么多次,她早已经变得百毒不侵了,所以对于司徒雨云嘴上听起来很温情的话,她其实很不屑一顾,并且回了句,“还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没等司徒雨云再次开口,她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又继续坐了几分钟后,她站起身深呼吸口气,终于走出书房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刚好可以看到坐在楼下沙发上的魏薇,大概是因为前两天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她此刻即便是坐在了家里,也依然一副防备的样子,这让作为大姐的魏艳有些心疼,同时也恨死了某个王八蛋。
魏艳心里叹气,下楼走到魏薇身边坐下,她伸手在魏薇肩膀上轻轻拍了下,说道:“咱们父亲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搞不好还会被判死刑,不过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在乎,但是你这次出事,实在是太让人后怕了,大姐想了下,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上海,跟我去京城好吗?”
魏薇猛地转头盯着她,一阵摇头,“他在上海,我哪都不想去。”
距离魏然被抓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个消息也很快在上海传开,一些个原本就对魏然恨的死去活来的人,自然是拍手叫好,但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感到忧愁,比如说魏艳,作为魏家大女儿,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警察带走的,这两天她找了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办法,本来还指望能把魏然先保释出来,结果到头来不但白忙活一场,她甚至连自己父亲一面都没见着。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父亲这次多半是回不来了,不说要被枪毙,但下半辈子肯定是要牢底坐穿了。
有些憔悴的魏艳今天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她先是去了趟市局那边,想尽了办法,却依然没能见到自己父亲,之后她又去找了她父亲之前的几个朋友,那些人以前经常出入魏家别墅,魏艳对他们印象很深,而且本身也是认识的,她本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不说要他们帮很大忙,只要能想办法让她见一面自己父亲,那也足够了,可结果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把她拒之门外。
回到家中后,魏艳气得半死,一个劲的骂那些白眼狼,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她觉得这种事,其实也怪不了别人不帮忙,都说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那些所谓的朋友,本身就不牢固,一旦没了利益牵扯,那当然是想着置身事外。
魏艳其实也知道自己父亲这些年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且她也很清楚自己父亲是靠野路子发家的,只不过以前她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父亲最多就是做了些灰色生意,即便是被抓住把柄,也不至于是死罪。
直到这次东窗事发,她才意识到原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今天上午在市公安局,一位警察私底下跟她说了很多关于魏然的犯罪行为。
贩卖人口器官,开设赌场,经营色情场所,走私,甚至是谋杀,这些都是魏然干过的,而且警察也已经掌握了很多的证据,不说这些罪名加起来,就算是随便拎出来一条,显然也足够让魏然在牢里待完下半辈子了,如果真加起来的话,那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根本不够枪毙的。
魏艳现在已经彻底心如死灰了,她也不再指望父亲还有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