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愣了下，摇了摇头，“这他娘的谁还算的清楚，反正很多年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老同学自嘲一笑，答非所问道：“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了，再过几年，咱们可就都到了五十多岁了，那时候可能也就真的老了，不过我还好，能爬到这个位置，哪怕干到退休，我下半辈子基本上也就没什么烦恼了，可是老张你不行，你要是退休了，你那点退休工资真的能养活你那花钱如流水的老婆，还有你那对双胞胎女儿？所以说啊，你怎么也得想办法再往上挪一挪了。”

张所皱了皱眉，没好气道：“咋地，仗着位高权重，今天是来说教来了？”

老同学微微一笑，“说教不敢当，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得让你有点危机感，否则我是真怕你老了后没啥好日子过，当然我这个当兄弟的既然自己发达了，那自然也就不会不帮你，恰好我这边有个机会，可以百分之百保证你能往上挪一步，离开这个鬼地方，要不听我给你说说看？”

就在他话音刚落，一位警员慌慌张张跑出来，跑到张所身边大喊道：“张所不好了，刚才接到报警，说幽雁山庄那边出人命了，那……那咱们是不是得马上赶过去看看？”

张所猛地丢掉烟头，大骂道：“那你还他娘的干啥呢，开车走啊！”

可就在他正准备转身时，老同学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张所莫名其妙盯着他，“干啥啊，我要出警了。”

老同学几乎带着乞求的眼神，跟他说道：“我刚才所说的机会，就是指的这个，不过我知道你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机会而听我的，所以现在我想恳求你，你就当你今晚已经下班了。”

张所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疯了啊，这他妈可是人命啊，你不让我出警？”

老同学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当初有人在背后扶持了我一把，而今天他需要我了，那我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你就当是帮我个忙，或者说还我一个人情，你别忘了，大四那年，你母亲突然去世，是谁大半夜把你送回家的？”

张所死死捏着拳头，他心有不甘。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