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总嘀咕着,肯定是个小子。
大烟把那半边的鱼头丢给光头:“拿去洗干净,记得拿刷子,把鱼嘴仔细刷干净了。”
光头接过鱼头,正对着满嘴獠牙,闻言一脸呆滞。
“熬汤喝的,不刷干净没法喝。”大烟斜眼,“要不然你把那两口獠牙给去了。”
光头觉得,还是拔牙吧。
要不然这种鱼头熬出来的汤,也没几个人敢喝的,光看着鱼头就好吓人。
牙不好拔。
光头想了想,小心看了大烟一眼,把能洗的全洗了,砍了扔锅里,不能洗的就全切下来,拿悄悄拿到水坑里去喂云一那条银鱼。
自以为没人看见,但都让大烟给瞅见。
大烟也不说啥,总不能为了两排鱼牙,跟光头较劲。
事实上,她也不喜欢那两排牙,去了正好。
单氏在那里磨叨了半天,没一个人理她,左看看右看看,干脆往大烟那里凑。
“大烟,你知道你大哥上哪去了吗?”
大烟记得巫舜有二十岁,单氏好像是比光头大两岁,还是三岁来着?她竟然都想不起来。
就算大三岁吧,也不过才三十四,比巫舜大不了多少,认当弟弟会不会比较合适?
“鬼才知道。”大烟头也不抬。
“别蹲在这,没事回去歇着。”身子伤成这个,还能怀上孩子,真是绝了。
单氏不想回屋里去,一直以来忙习惯了,让她闲着也闲不下来。
待了这两天,差点无聊到要长草。
她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小板凳坐着。
这样就不累。
“你大哥都好几天没回来吃饭了,也不知道上哪去。”稳稳的,又继续磨叨。
大烟巴拉了一下空间,拿了根黄瓜塞过去:“吃瓜。”
多吃点,少磨叨,烦人。
有时候有些人,经不住磨叨。说不准正磨叨着,下一刻就出现在你跟前。
一边挨着村口大石山,路就建在了山边那里,一丈宽的水泥路,刚好能容两辆马车并行。
一边的前面是大片荒地,与村子之间还有一大片没有开荒的地。
比大烟开出来的那一溜儿,还要大上好几倍。
“都行吧,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大烟朝向家前面的荒地看了看,喃喃道:“不过这片荒地,也差不多该开出来了。”
这挡得,也忒严实了点。
其实村里的房子,是一家挨着一家的。
几乎每家的前面,就是自家的田。
从村子往天堑河那边延伸,谁家有本事就多开一些,没本事就拉倒。
正好与河畔的小楼,呈梯形。
田开得最多的,就是老许家跟阮家。
从村前从沟那,一直到水泥田埂那,大概有五百米,阮家开了十丈宽,直接顶到了水泥田埂那,老许家那边的也是差不多。
不过老许家靠大石山那里,还空了一大片出来,也不让人去开,估计是想要多子多孙,留给后代再开荒。
村里人也都很默契,别人田前面的荒地,一般都不会去开,只开自家田前面的。
反正村子右边,还有不少的荒田,到时候若是不够,那就往那边再多开一点。
不过现在看来,一般人家都是十亩田左右,前面还荒了一大片。
大烟在村里头溜达过,村民们都在暗暗琢磨着,等大烟家的小楼建好,他们都去买牛回来,也尽量把田都开了,直开到水泥田埂那。
为啥现在不买牛?
因为没钱啊!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人在河畔那里做帮工,给的工钱挺高还不拖欠。
他们算过一笔,等到小楼完工,足足够买牛的钱。
也因这事,他们对向家感情很是复杂。
向家发达起来,他们也得了不少好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不少。
可他们也会羡慕嫉妒,忍不住说几句风凉话。
要么说人与人相处,有时候也挺难的。
“选靠着石山那边,就不用再修路,靠峡谷那边的话,还得修一条道,不然不好走。”娇爷也没啥主意,觉得两边都挺好,中间也很不错。
大烟都不好意思说,其实她想住在溶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