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这也没什么,哪个男人不风流,有了钱再娶个漂亮媳妇,没什么不对;
有人说许老大被狐狸精带坏了,以前挺好的一个人;
有人说金氏傻,要是一开始就跟着许老大去城里,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有人说……
大烟回来的时候,正是谣言传得最凶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村民的议论声。
有点好奇,就去听了一会儿。
得知金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大烟也很是惊讶,最意想不到的是许老大竟然要休妻,为了一个楼子里出来的女子,要休弃相互依靠多年的发妻。
还真是,令人心寒。
只是想给许老大找点麻烦,哪想到会捅出这种事情来。
不得不说,许老大这个人。
实在心狠。
可以说是冷漠无情。
明明老许头是如此长情的一个人,却生了许老大这种无情无意的狠心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许老二自私小气,许老四好吃懒做,许老五骄傲自大。
一个个都不是多好。
听了一会儿,大烟转身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项皇在院子里教狗娃念书,正好念到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念的什么鬼?”大烟快步上前,一把将书抽走,翻开来看了看。
拿反了,赶紧拿正。
“人之初,性本善?”大烟看了第一句,眉头立马就拧了起来,往下又看到,“教不严,师之惰?”
什么辣鸡玩意。
大烟拿着书,‘啪啪’往狗娃脑袋上拍,无比认真地对他说道:“别听这书里瞎扯,大姐告诉你,人之初,本无善恶之分,只有上梁不正下梁歪,意思就是什么样的长辈,就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教不严,师之惰’就更不对了,正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自己不好好学,还怪老师太懒惰,简直没道理。”
大烟说完狗娃,又指着自己不明白之处,问项皇:“这书是你的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昔孟母,择邻处’是什么鬼,那个孟母是谁来着。”
项皇一脸懵逼,寡人知道个屁。
这书是前文阁主编写的,作为大项皇朝学子的启蒙书用,可鬼知道这孟母是谁。
啪!
许老大顿时愤怒,一巴掌抽了过去。
很是愤怒的一巴掌,甚至将金氏还没说完的话,也给打咽了回去。
金氏嘴角被打出血,连牙齿都松掉,一脸不敢置信,愣愣地看着许老大。
“你个泼妇,竟然敢欺负烟儿。”许老大无比厌恶地看着金氏,仿佛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再敢欺负烟儿,我打死你。”
金氏摸着脸,好久都不说话。
她其实想要把烟儿推出这个家,认为只要这个家没了烟儿,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一巴掌,打得她好疼,也打醒了她。
变了,许老大真的变了。
怎么会这样?
金氏一脸不解,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烟儿无比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愚蠢妇人,耍点小把戏就能让男人,把她能治得服服贴贴的,根本不用去在意。
给男人生儿育女,勤恳相夫教子又如何,成了黄脸婆,还不是照样会被男人抛弃。
至于男人?呵呵。
烟儿心头冷笑,一个比一个贱,一个为他付出良多,甚至搭上所有的女人,说休就休,说不要就不要,压根不记得这个女人的付出。
这种男人,更加可恨。
不过话说回来,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各取所需罢了。
烟儿软软地往许老大怀里一倒:“郎君,你不要跟姐姐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刚听到消息,太过惊讶了。”
“给姐姐时间,她一定会接受烟儿的。”
许老大一听,又冲着金氏发脾气:“你听听,你好好听听,烟儿多好,体贴又善良,哪跟你似的,整个黑了心肝的毒妇。”
或许是想起金氏做过的事情,许老大心头一阵阵厌恶。
一时间,竟觉得金氏十分恶毒。
如此毒妇,更不得他心。
金氏怔怔地看着许老大,问:“你说我恶毒?”
许老大无比厌恶地说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你敢说你不恶毒?你个毒妇,要么滚回乡下去,要么拿着休书滚回你娘家去。”
金氏白了脸,瞪大眼睛看着许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