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都不知道反抗。”大烟拧起眉头,毫不避讳地说道,“换成是我的话,一定会还手,一点亏也不吃。”
娇爷小声道:“这事早就在村里传过,说是这新媳妇是前面村子里的一个寡妇,才进门没多久就死了相公,是个不太安份的主。”
大烟点头:“是个好看的。”
娇爷有些不解,怎么扯到好不好看上去了。
大烟解释了下:“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没有的事,也会被传得悬乎。”
这新媳妇一看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应该不是个不安份的,就算是真有发生过什么,估计也是被逼无奈,谁让她是一个弱女子。
“田有财没在家吗?”大烟很是疑惑。
矮小的篱笆墙,根本挡不住里面的事,新媳妇站在那里挨打,却没一个人出来阻止。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田婆子打人的动作停了下来,朝大烟跟娇爷这边看。
“哟,哪阵子风把你俩给吹来了。”田婆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舔着脸走过来。
可能是听着声音,屋里又出来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田有财。
大烟挑了挑眉,原来这世上不止头光一个渣男,甚至可能随处都有。
才娶回来的媳妇都不知道护着,以后就更别说。
“看你那打人的劲头,一点都不比我奶差,你挺厉害的啊。”大烟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闲着无聊,也想听一下八卦。
田婆子僵了僵。
曾经她是看不惯许婆子那样的,觉得心眼忒坏尽磋磨儿媳妇,对单氏抱以万分同情。
经常在村里说许婆子坏话,说许婆子恶毒。
被大烟这么一说,又臊得慌又恼火得不行。
“我这也是没法子,娶了这么个糟心玩间回来,糟心啊。”田婆子就不想提新媳妇的事情,眼珠子转了转,打起别的主意来。
“大烟啊,你们家建房子,那水泥还有多的不?”
村里谁不知阮家修了个地塘,特别的好使,稻谷顶多四天就能晒干。
上次下大雨,村里可是有不少人的谷子挨了淋。
看到巫舜那么厉害,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怎么不去想想,换成你是巫舜,你是否有命活到现在。
三岁被骗刻下命牌,生命随时掌握在仇人手中。修炼的是顶级的鼎炉功法,随时有可能被采撷,吸成人干。
要知道玉阳诀是很霸道的,修炼后是不能再修炼别的功法的,鬼知道巫舜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有今日这般成就。
大烟曾经想过,如果她是巫舜的话,能不能坚持得下来,答案是不能的。
娇爷也曾换位思考过,觉得自己更加不行。
有些人,真的嫉妒不来。
所以别看着人家现在好,就随便去嫉妒,可能人家所付出会超乎你想象。
“你挺好的,不用想太多。”自家小相公是个敏感的人,大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能时不时地给他顺一下毛。
娇爷翻了个白眼:“我自是明白。”
不过明白与看开,是两回事。
“幸好巫舜成了大舅哥,不然我会更心塞。”娇爷毫不避讳,直接表达出自己对巫舜的忌惮。
至于不满,还真没有。
娇爷虽不喜欢巫舜这个人,却生不出任何不满来。
大烟咧了嘴,偷乐了下。
“看我吃醋,你很高兴?”娇爷捏着她的腮帮子。
“这证明你在乎我,我难道不该高兴?”大烟反问。
娇爷被问住了。
这事,还真得高兴。
不高兴会有鬼。
娇爷干脆又换了个话题:“前几天田家娶媳妇,看着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该有的都有。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拜了堂,咱们俩在一起,好像除了在皇城时宴请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有。”
“你说咱们俩,是不是该拜个堂什么的?”娇爷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总觉得不拜堂的话,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大烟愣了一下,娇爷不说的话,她估计永远都想不起来这一茬。
当初说好的,宴请过后就拜堂。
就是出了点岔子,她连宴会都没赶上。